白虎見柳凝悠有些愣神,催促道,“發什麼呆,再不走一會世子妃就要成別人的啦!”
“白虎,你為什麼這麼費盡心思的希望我成為世子妃?”
“當然是希望你趕快擺脫柳府這個牢籠。你若是嫁給世子,柳泰安、柳凝芷他們再也欺負不到你的身上。”白虎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就怕是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罷了。”柳凝悠喃喃自語道。
“你說什麼?”白虎並未聽清楚柳凝悠所言,揚聲問道。
“沒什麼!”柳凝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大不了到時候再想辦法離去便是,想這麼多幹嘛!
幾經輾轉,一人一獸終於趕到了瓊玉園會場。
望著柳丞相滿滿笑意的臉,柳凝悠竟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沒有想象中那樣疼痛。既然他們費盡心機要讓柳凝芷坐上鎮國王世子妃的位置,甚至不惜要她的命,那她將王世子妃之位奪下也算是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爹!”柳凝悠如清泉過石般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本在開懷暢飲的柳丞相聞言循聲望去,見來人是柳凝悠時手中的酒盅“咣當”一聲落在了桌上,隨即滾落在地,摔個粉碎。
而正在台上撫琴的柳凝芷聞言也時頓時一怔,悠美的琴聲戛然而止。
一個身著鵝黃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氣若幽蘭,眉眼間與正在台上一展琴技的“柳凝悠”有幾分相似,但細看下又覺得相差甚遠。
率先反應過來的鎮國王玄瀾禦指著柳凝悠揚聲道,“來者何人?”
柳凝悠聞言淡淡一笑,落落大方的向玄瀾禦福身行禮道,“臣女乃柳丞相嫡次女柳凝悠。”
柳凝悠的話音一落,整個會頓時場鴉雀無聲。眾人神色各異的望著都自稱是“柳凝悠”的柳凝芷與柳凝悠,不知是誰先開口問道,“那台上的是誰?”
柳凝悠勾唇微笑,朗聲道,“自然是凝悠的長姐柳凝芷。”
“什麼?她是柳凝芷?”
“對啊,不是說柳凝芷已經沒有參選資格嗎?”
“這是什麼回事?”
眼看著質疑聲越演越烈,柳泰安憤然起身,咬牙恨恨道,“閉嘴,快回去。”
柳凝悠絲毫未理會柳泰安憤怒的神色,輕笑道,“父親這是心虛嗎?”
在場眾人聞言望著柳泰安與柳凝芷的目光更是滿滿的懷疑之色。
柳泰安環顧四周見狀,心叫不好,隨即強裝鎮定的說道,“為父有什麼好心虛的?”
“是嗎?”柳凝悠反笑道。
“自然是。”柳泰安堅定道。
身居主位的鎮國王爺玄瀾禦看不下去了,神色不悅的嗬斥道,“夠了,你們能給本王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柳泰安開口,柳凝悠佯裝情真意切的朗聲道,“回王爺的話,臣女自小不受父親待見,可沒想到父親竟然明知長姐不符參選資格還強行讓長姐冒名頂替臣女嫁入鎮國王府。臣女人微言輕自是勸不動父親,所以才會出現在此。臣女不想日後柳家上百餘口因為父親與長姐的私心,而被聖上察覺治以欺君之罪。臣女希望聖上、王爺不要因此怪罪我柳氏一族!”說完,跪地重重的向玄瀾禦磕了三個頭。
“你胡說什麼呢!”柳泰安震怒的嗬斥聲響起。
柳凝悠並未被柳泰安盛怒的樣子嚇倒,依舊是神色鎮定的說道,“王爺若是不信,臣女有個辦法可以證明臣女所言非虛。”
玄瀾禦聞言劍眉一挑,一改先前的怒意饒有興致的看著柳凝悠,笑道,“喔?什麼辦法?”
柳凝悠沒有理會玄瀾禦的問話,隻是緩緩地走向台上的柳凝芷,寬大的衣袖中掩藏著她手中的匕首。
柳凝芷沒有想到柳凝悠突然發難,匕首鋒利的刀刃橫在了柳凝芷的頸間。柳凝芷與柳泰安見狀,下意識的喊道,“小妹(逆女),你要幹什麼?”
柳凝悠聞言玉手一翻,將匕首扔在了地上,神色依舊的走下了擂台。
柳泰安與柳凝芷的話讓一切真相大白,在場眾人包括鎮國王爺看待二人的目光都是複雜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