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的程柱似乎感覺到自己有些話多了,還不好意思的的伸手撓了撓頭。於謙聽到這裏的時候,臉上依然還是帶著笑,但已經變得形勢主義了很多,“這不應該吧,我可是聽說預備營的要求就是飯要管夠的,怎麼可能還會有吃不飽的事情發生呢?”
“聽說?”程柱一臉的迷茫。
“也不是聽說,而是規定如此。不瞞程老弟講,哥哥我其實是一個調查人員,專門來看看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是來給你們解決問題的。就像是吃不飽的事情就歸我們來解決。”於謙知道不扔一點實料是不行了,當下便一幅我是官差的模樣說著。㊣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就說嗎?看老哥你的氣度與我們這些百姓就不一樣。”程柱聽後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即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他便也就不在藏著掖著,把上麵給的米糧的確有些不夠的事情講了出來。說到最後他還道:“老哥剛才也看到了,我那個兒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十分能吃,沒有辦法,我老婆隻好省下一些人給他們了。嗬嗬,話又說回來,能吃上七個飽已經是很滿足了,這在以前可是不敢去想地。”
程柱說滿足的時候,是真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因為以前他的確是連七分飽都吃不上。可是同樣的話,聽在了於謙的耳中,那意思就完全的不一樣了。
楊晨東剛剛和他說過不久,他要讓漢民百姓都富裕起來,做人上人,這也是他不斷的打下新地盤,搶奪更多資源的原因所在。可是現在,連飯都吃不飽,還談什麼富裕,談什麼尊嚴,談什麼人上人?
於謙離開了,走的時候程柱還千恩萬謝著那大半包香煙的事情,這就是百姓的可愛之外,他們的要求一點也不高,當有人對他們有恩的時候,哪怕隻是滴水之恩也是感謝好久的。
離開了漢民預備營之後,於謙的神色已經完全變得嚴肅,他看向一旁的助理說道:“派人去查一下,糧食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要秘密的查,不能讓人發覺。”
於謙的擔心並非是多餘的,雖然程柱的長子十分能吃,這才導致糧食不夠,但他認為這不是特例,如果真如楊晨東所說的,飯管夠,又豈能出現在這樣的問題呢?
僅僅是五天之後,助理便把事情查了一個清楚。城主府有著精銳的人手,還有許多的消息渠道,甚至當他們有什麼要求的時候,安全局和中情局都是可以調動一部分的。
城主助理親自出麵,隻是五天便已經把事情查了一個水落石出,隨後這份報告就被放在了於謙的案頭。當他仔仔細細看完之後,當即就拍起了桌子罵起了娘。
按著這份報告上所說,漢民預備營的確存在著私扣糧食的問題,隻是因為私扣的不多,一個人隻是扣下了兩成而已,外加初來的漢民百姓都比較老實,就算是有些人沒有吃飽通常也不會向外去說。這個問題便一直沒有暴露出來,更加沒有人質疑。
報告上還說,負責這個事情的就是民政部的次長嚴修,夥同者還有公安部的一位次長萬安。他們在預備營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線,一旦發現有人來這裏視查,就會馬上做出針對的方案來,在有他們的人,自然這些百姓是連說話的機會都很難的。這一次若非是於謙用的是普通的預備營百姓證件,而不是城主府開出的特別通行證,怕是他一出現就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那當真是一點事情都查不到了。
“多長時間的事情了。”於謙座在椅子上喘著粗氣,一幅被氣得不輕的模樣。
“回城主大人,也就是近來兩個月的事情。”助理生怕被殃及,小心的回複著。
聽到隻是近來兩個月的事情,於謙心中鬆了一口氣。還好,這證明以前從預備營中離開的漢民百姓並沒有受到這樣的剝削,要不然的話,一旦那些人都走了出去,且分配到了不同的地區,那在想彌補都很難了。
可就算是近兩個月的事情,於謙也不能容忍事情的存在,盡管涉及到了兩位次長,可他依然沒有半分要退讓或是抬手之意。即然楊晨東如此的信任他,把赤嵌城的事情權全交給了自己,他那就必須要拿著俸祿幹出漂亮的活來,不然他連自己都對不起。“這樣,把這份文件送到王宮中武南王手中,同時把我準備處理這兩位次長的事情報武南王知曉。”
報其知曉,而不是報其批準,這說明於謙已經做出了要好好處理這兩位高級幹部的決定,而不是僅僅將矛盾上繳就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