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貞如此痛快的答應著,讓朱祁鈺的臉上露出非常滿意的神色來。這件事情他已經做出了最好的決定,所謂先行選址和做準備工作,不過就是為了要一個台階而已。唯有如此,才能解釋為何徐有貞回來的時候不提封王詔,而現在才要提出這件事情來。
“嗬嗬,徐愛卿,對於這個銀行的建設問題不知有沒有什麼建議呀?或是對這方麵的管理權愛卿心中又是如何認定的呢?”心情不錯之下,朱祁鈺再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幅要與徐有貞好好商量一下的意思。
被問到的徐有貞,這一刻卻是露出了一幅非常驚訝般的表情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呀。”
對於徐有貞如此之大的反應,大大出乎了朱祁鈺的意料,“徐愛卿,此言何意?”
“皇上,銀行隻能由皇上您親自來管,就像是楊家銀行屬於楊晨東一人的一般,怎麼可能任由他人去插手呢?”徐有貞語氣堅定般的說著。
此言一出,朱祁鈺也是神色突變,“徐愛卿的意思是銀行屬於朕個人的?”
“當然是如此了。這畢竟是錢財之物,是人人都求之所物,便是交到任何人的手中都是無法讓人放心的,隻有歸皇上您一人統轄方才是正統,正道。”再一次以無比堅定的口氣說著。而這也給了朱祁鈺無比的信心。
原本他還想著像是戶部管錢財一般,應該交由專人去打理,現在乍一聽徐有貞之言仿若醍醐灌頂一般,腦海中有了新的思路。但隨即問題也接踵而來,倘若銀行不屬於朝廷而是屬於他自己的話,其它人會不會有意見,會不會因此而不向銀行中存銀呢?若是如此,這銀行便形同虛設,豈不是要鬧一個大笑話?
雖然心中有感於徐有貞給出的誘惑,但略一思量之後朱祁鈺還是不得說道:“徐愛卿雖言之有理,但若是如此的話,操作起來怕是難度太大了一些。”
徐有貞裝成認真聽話般的模樣,但同時也看出了朱祁鈺眼中的那種欲望,心中一聲冷笑,臉上確是裝成一幅痛心疾首般的模樣說道:“皇上,您...您就是太體恤臣子了。”
“嗬嗬。”沒有人不喜歡被拍馬屁,朱祁鈺亦是一樣。
“可是皇上,恕臣直言,您其實...”豈不知徐有貞的話根本沒有要說完的意思,相反還露出了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
感覺到徐有貞這是有話要說,受於之前的好感,朱祁鈺道:“愛卿有何之言直說便是,朕赦你無罪。”
“多謝皇上,臣想說的是您要是不把銀行歸於自己的話,那就等於是在害了北明呀。”徐有貞表現出迫不得以的模樣。他這般一說,一旁一直站立而未發言的金英當即就怒斥道:“徐尚書,大膽。”
“慢,這是朕讓徐愛卿說的,請繼續說下去。”倒是朱祁鈺向一旁的金英打了一個不要插話的手勢,然後便認真的看向著徐有貞,他很想聽一聽此人接下來要說什麼,他又是怎麼在害北明了。
“謝皇上恕罪,即是如此,臣便直言了。”徐有貞感激莫明而道。
“朕要聽的就是徐愛卿的直言,說。”朱祁鈺一幅知人善納的模樣。
“是。”一幅被迫般的模樣,徐有貞開口說道:“皇上,您一直都很仁慈,處處為臣子們著想,但可知道過多的給予之下不僅不會收起人們的感恩之心,反而會被認知為一種習慣。久而久之,大家都會認為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了。而一旦有一天朝廷需要錢糧的時候又有幾人會拿自己的所得出來支持朝廷呢?”
此話一出,聽在了朱祁鈺耳中,讓他馬上就想到了自己當初建新軍,需要銀兩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推諉,最終在不得以之下,他這才不斷的向楊晨東借錢。而一個皇上高高在上的身份向臣子開口借錢,那感覺自然是相當的不爽,以至於他麵對楊晨東的時候,總是感覺到有些底氣不足。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對臣子太了好嗎?想到這裏,他不解的問著,“難道整個朝廷之中就真的沒有幾人願意為朕真心做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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