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一名名穿著統一雨衣的海五師戰士們按著計劃出現在賽罕山的附近,大雨中加在了他們行動的隱秘性,但同時也加大了他們行軍的難處。
穿著雨靴,披著雨衣,讓他們將頭上灑下的雨水隔絕在外,三個團外加一個直屬營,六千多名指戰員們按著原定的計劃來到了山腳下,遠遠的已經可以看清正在休息的瓦剌大營。
“師長,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是不是可以按計劃繼續行動。”一名負責偵察的連長貓著腰來到了何功麵前請示著。
“可以,命令一團五個營分不同的方向向敵營展開打開,二、三團外加直屬營留在外圍,消滅逃出來的敵人。另外去通知丁山團長,讓他他做好準備,切計不可放過一個漏網之魚。”何功臉色凝重一般的點了點頭,能否完成六少爺的任務在此一舉了。
得到命令的一團開始在雨中迅速向目標靠近。他們先是貓著腰向敵營靠近,當隻有三百多米的距離,即便是在雨中也能清晰可視的時候,他們換成了標準的匍匐軍事動作,緩步的向著敵營靠近。
如何在不打擾對手的情況下,最大可能的接近目標,原本就是每一名冷鋒戰士必須要做到的事情。各種軍事動作一一嫻熟的展開,他們距離敵營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直到距離隻剩下兩百多米,手中的九五式已經完全可以發揮出強大的作用時,這才一一停下,然後呈一字長蛇陣擺開,兩千戰士分成為五個方隊包圍了大部分的敵營帳篷,其中尤以馬車隊附近為最。
“火箭筒準備。”眼見數十輛馬車就在麵前一百多米的地方,時不時還可以看到有瓦剌騎兵在周邊來回走動的巡邏,一團長發出了命令,雨勢之下將他的聲音所掩蓋。
雨聲可以掩飾住人聲,卻無法掩飾接下來那震天動地一的爆炸之聲,一道火光閃過,單兵火箭筒劃過漫天的雨水,命中其中一輛運輸馬車上,火光爆炸開來,連鎖反應之下,一輛接著一輛馬車內的火藥被引燃,相繼的發起了一道接著一道巨大的吼聲和爆炸聲。
漫天的爆炸聲中,馬車四分五裂,足夠火藥數量加持下,使之整個營地的一角被瞬間移為了平地,大至估算,至少有數百名在附近的瓦剌騎兵被直接吞噬,至少有數千匹戰馬受驚,開始瘋狂的四處奔跑,即便它們的麵前是一個個紮好的營帳,也阻止不了它們的一陣陣狂衝亂跑,其間不知道撞翻了多少的軍帳,也不知道踩倒了多少出營察看情況的瓦剌騎兵。
混亂就此開始。
“打!”一團長一聲令下,五道密集的火龍開始了屬於他們的單方麵的屠殺。那些正驚慌失措從大營中走出的瓦剌騎兵,成為了一個個即定的目標,被一發發子彈所命中,血灑大地。
外麵有戰馬嘶吼,橫衝直撞;內裏有子彈一發發掠過,奪取著人命。主帳中的騰術驚慌而起,這一刻他的臉色煞白,神情緊張,猛然伸手抓過一名正在身前跑過的千夫長問道:“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軍,不知道,不知道呀,一切都亂了,亂了。”千夫人一臉的驚恐,剛才的火光實在太過耀眼了一些,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之下,使得他現在還雙耳還有些失音,聽不太清別人所說之話。
“不要亂,不要亂,炸藥以毀,這分明就是五星軍幹的,我們現在要想辦法殺出去,把這個事情告訴首領。這樣,集合騎兵,他們的主力或是被擋在始城之內,或是被攔在漠北城,在這裏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大軍出現的。”不愧為瓦剌看中的四大將之一,很快騰術就變得清醒了過來,接著便是不斷的嘶吼著,整頓軍心。
一支大軍,最重要的便是軍心是否穩定。隻要軍心還在,便擁有著一戰之力,擁有著反敗為勝的可能。
騰術的喊聲,很快就召集來了數位千夫長,幾十名百夫長,一支五六千人的騎兵隊伍就此開始集合。等著這些人各自找到了戰馬,持刀而立的那一刻,做為主將的騰術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要去等待其它人的意思,看準了始城的方向,揮刀而劈,“目標始城方向,全軍出擊!”
一個團的冷鋒戰士以突襲的方式留下了足足超過自己兩倍的敵人,當近六千的瓦剌騎兵衝出大營的時候,真正的阻止開始了。以何功團長為首,二團三團外加師直屬營,共四千四百人的防線出現在騰術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