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丁山沒有避而不談的模樣,相反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主動承認道:“是有這麼回事,那位使者名叫和恪根,他因為出言不遜被挖去了鼻子。可是我沒有對也先首領出言不遜不是嗎?”
“是不是出言不遜,不是你說了算,現在是本首領說了算,來人,將他拖下去,挖去鼻子。”也先大手一揮,一幅我就是不講理,我就是蠻橫你能如何的模樣。
命令一下,一旁的騰術將軍便站了起來,大步向丁山靠近著。
“都不要亂動。”丁山大喝的同時右手伸出,虎口處做了一個掐狀麵向自己的脖頸之地,“如果你們誰敢靠近,我便死給你們看。”
“不要動。”也先被這突發的一幕震到,爾後身子向椅背上緩緩的靠去,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片刻之後他問道:“你真的不怕死嗎?”
“是人都怕死,但我寧自殺也不會落在你們的手中。”丁山聲音朗朗,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處於弱勢而有一點的低頭之意。“五星軍的戰士不能任人侮辱。”
高亢的聲音在主帳上空徘徊著,久久不散。座在首位上的也先臉色變得難看了許多。他剛才不過就是想要嚇唬一下丁山,想要掌控主動權而已。說實話,為了一個小小的他第一次聽說的團長去得罪軍神,並非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
不管別人怎麼說楊晨東,什麼戰神也好,忠膽公也罷,甚至還有天可汗的名號,可在也先的眼中,楊晨東還是當初那個阻擋自己入北明京師的軍神。他永遠不會忘記,對方與自己遙遙相望,然後火炮轟鳴的場景,這就是一個魔鬼般的存在。
當初也先害怕了,退了回去。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本想著如此年輕的楊晨東便閃耀著光彩,在大明的體製之下,很可能會泯然眾人矣。畢竟太年輕,太強盛不符合漢人的中庸之道。
隻是一切的發展都太過出乎人們的意料,六年不見,對方已經成長為可以與自己麵對麵硬撼之人,甚至其掌握的勢力非旦不比自己弱,還要更強一些。
好吧,即然他拿當初的軍神沒有辦法,欺負一下他下麵的人總能找一些勝利的感覺吧。哪裏想過,來的一個團長也是硬骨頭,竟然以死相逼自己,這一會他有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進退兩難之勢。
目光落在丁山的臉上,很是仔細的端詳了一番,確定對方並沒有和自己開玩笑的意思,也先便板著臉向一旁的騰術擺了擺手,讓其退回原先的位置上。做好這一切之後和看向丁山很是認真的說道:“說吧,軍神讓你過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丁山的右手沒有從脖頸之處離開,而是左手入懷,從中拿出了一封書信,手腕一抖那信件便飛向到也先麵前的書桌上,“這是我們六少爺給你的信,看了便知。”
伸手拿過書信,展開慢慢的詳讀著,也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等他放下信件的那一刻在看向丁山的時候,口含怒氣而出,“軍神要給被我圍困的北明大軍送糧草?”
“是的。”丁山重重點頭而道:“六少爺不想與瓦剌為敵,所以提前的通知你們一聲,至於是戰是和那就任由你們自己選擇了。如今信已送到,如果也先首領不反對的話,本團長回去向六少爺複命。”
“不能放他離開,這根本就是對我們的挑釁。”主帳之中另兩位將軍站了出來,一臉的怒氣與殺氣。他們就是也先很依仗的四將之一的合雷和木托爾。
這些年的發展之下,瓦剌部在也先的率領之下逐步變強,湧現了不少表現出色的將軍。其中尤其以伯木爾、騰術、合雷和木托爾四人表現最好,他們也被外人稱之為也先手下的四大將。
這一次在主帳之中的就有三位,除了伯木爾帶兵在河套地區的亂井城駐守外。現在的三人都站了出來,直指不能放著丁山離開。此人根本就是來下戰書的,如果讓他就此離開了,瓦剌部的顏麵何在。
麵對著三位將軍的喊叫,丁山麵不改色心不跳。這一次拿到任務的時候他就抱了必死的決心。一個連死都準備好的人,還會怕別人在他麵前出言恐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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