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重新變得安靜了起來,約是半個多鍾頭,大殿之外終於傳來了腳步之聲,國王衛隊的人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名身著漢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臉的平靜,目光有神,一步步穩健而有力向前行來,站在了兩列臣子的中間。“外臣雲雀見過金邊國王,並向您問好。”
“來使不必多禮。”波羅摩已經壓下了憤怒,表現出一幅很平靜的樣子,畢竟他可是一國國王,風度是不能隨意的失去的。
“多謝國王陛下。”原本也沒有想見禮的雲雀當即就抬起了頭,然後微笑般的樣子看向著高高在的波羅摩。
波羅摩此時的目光也向對方臉上看去,不可避免的對視在堅持了大約兩息之後,還是波羅摩率先的感覺到了一種不自在,將頭輕輕側向一旁的說道:“這一次忠膽公連一個招呼都沒有打,便興兵而來,殺了十萬大軍,近百萬百姓,搶我城池,掠我財富,這種強盜的行為讓人所不恥,不知道來使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
“國王陛下錯矣。忠膽公之所以揮師南下,完全是因為你們撕毀了之前相互通商的友好協議,陳兵邊界,封鎖商路。我們不過就是被動的先發製人而已。”對此,雲雀早有準備,所以回答起來的時候,沒有半點的猶豫。
“被動的先發製人,哈哈,笑話,天大的笑話。”波羅摩哈哈的仰天大笑著,以表示此時此刻他內心中的憤怒。這根本就是強詞多理,但他也清楚,現在自己是弱勢的一方,繼續打嘴仗並沒有什麼意義,距離金邊城三百裏外的蘇翁城中,雇傭軍或許正在整裝待發呢,現在並非講道理的時候,而是弄清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大笑之下的波羅摩很快就停住了笑聲,在看向雲雀的時候,聲音中重新恢複了平靜,“來使,你還是說一說你們忠膽公的要求是什麼吧?”
“好。”雲雀答應了一聲,然後抬著頭,以無比嚴肅的口氣說道:“忠膽公說了,考慮到金邊王朝出爾反爾,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現在隻有舉國投降,才是出路。如此忠膽公可以保證大家的絕對安全,甚至就是大家的個人資產也有一部分可以受到保護。”
“閉嘴,混帳。”一旁的左相丁丁威終於再也忍不住,出聲斥責著。他抬起右手指向著雲雀說道:“你們忠膽公想要吞並我金邊王朝,他也要有這個實力和這個胃口才行。”
“嗬嗬,這位是左相大人吧。忠膽公有沒有這樣的胃口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看貴國十萬大軍數座重城,不也是僅僅幾天就丟失了嗎?試問,這樣的大軍還有這樣的重城你們還有多少?又經曆的起幾次雇傭軍的衝擊呢?對了,有一件事情忘記和大家說了,忠膽公已經下了命令,給你們兩天的時間選擇投降,若不然的話,兩天之後將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大兵壓境,什麼叫做絕望。”
“閉嘴。”眼看這個時候,雲雀還如此的大言不慚,丁丁威怒目咆哮著,隨後轉頭看向波羅摩說道:“陛下,此人於大殿之中對您不敬,臣肯請以不敬之罪治之,斬首示眾。”
丁丁威要殺雲雀,但這個被殺之人,此刻卻是一臉的風清雲淡,似乎並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臉上依然是平靜無比,就像是現在他們說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般。
雲雀表現的如此之平靜,便是高座上位的波羅摩都恨得牙根直癢癢,但他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死。誠如剛才右相杜恩的想法,這將是自己的一條退路。除非他可以穩占形勢的上風,不然的話隨便就把忠膽公派來的使者給殺掉,那可是會結生死大仇的。
相反,不僅不能殺雲雀,還要保護好他,至少大局未定之前,此人是不能出事的。“右相涉嫌裏通外國,但因為證據不足,現撤去所有的職務,回家候命,來使,也麻煩你跟著右相一起在府中好生呆著吧,你的要求本王自會考慮的。”
果然是沒有殺戮,有的隻是軟禁而已。這個結果在不少人的意料之中,右相杜恩與使者雲雀更是早就成竹在胸,聽著這旨意即不分辨也不辯駁,而隻是抱了抱拳,兩人這便向著大殿之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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