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應該的,這一點我服從安排。”龍雲天並沒有要狡辯的意思。做錯了事情就要被罰,這原本就沒有什麼可質疑的。他所懷疑的是懲罰的力度太過嚴厲了一些,太過針對了一些。
這也正是楊晨東想不明白的,按說楊鐵柱的走私行為並非是一次,是不可能次次都遇到龍雲天所部來檢查,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要懷疑他是不是真參與了走私事情的。可即不是次次都由他碰上,那為何非要如此的針對龍雲天呢?難道說這其中還有什麼其它的原因不成?“龍團長,我來問你,其它你們海軍的涉事軍官都是怎麼處理的。”
“六少爺,其中有一名連長被直接開除了軍籍分了一塊田去種地。還有幾人是寫了檢查,此事就此掠過。”龍雲天不敢有隱瞞的說著,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是來不得半點不實之處。
“哦?同一件事情,同樣的問題,怎麼處理起來的時候結果如此不同呢?這是何原因?”楊晨東敏銳的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個...”龍雲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一臉的猶豫。
“怎麼?當著六少爺的麵,你還不說實話嗎?”一旁的楊二看到龍雲天如此的不識抬舉,當下怒了,眼中帶火的吼道。
“不,不敢,屬下這就說。是因為負責辦案的吳前次長藏有私心。”深知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在猶豫,龍雲天豁出去一般的說著。
“混帳,這樣的事情可不能亂說,你可有證據?”楊晨東聽後是眉頭一皺,涉及到一位次長,他不能不謹慎。尤其欒小雨在電報中不止一次的提過吳前這個名字,說此人的工作能力很不錯,鐵麵無私,是這一次自查他查行動中的主力軍等等。
這一次回到赤嵌城,楊晨東原本還打算接見一下這個人,如果此人的確是能力出眾的話,倒是可以重用一下的。可是現在,龍雲天竟然說吳前做事藏有私心,這就不能不讓他重視起來。
“沒有證據。”龍雲天跪在地上搖了搖頭,“一切事情都是吳前次長的助理謝昆和我說的。當時有風聲說我可能會任海上第一軍第三師的師長,這位謝昆就找到了我,說是吳次長的小舅子徐好現在就在海軍中任一名中校參謀,看看可不可以考慮給他一個實職,讓他任第三師一團的團長,實在不行一師中三團任選其一當團長也是可以的。我之前就知道徐好這個人,能力是有一些,但並不堪當一團之長的正職,所以便言辭拒絕了,隨後不久,便有人開始查我的事情,拿我當初海防時檢查工作失誤說事。”
龍雲天還在緩緩的說著,楊晨東也算是初步明白了事情的經過。高級幹部如何利用自己的權力,尤其是怎麼樣防止家人利用職權做一些違背法律和道德的事情曾一度成為了讓楊晨東頭疼之事。
法理不外乎人情。
法律是道德的底線,道德也即人情,法律的存在就是為了維護人情的存在。尤其像是漢民原本就是一個極重人情的民族,想要完全的杜絕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於是,這就有了枕頭風之說,這就有了宰相門前七品官等等的說法。隻是沒有想到一切來的這麼快,赤嵌城這才發展了幾年,這樣的問題就出現了,還變得如此的嚴重,竟然直接就涉及到了一名正師級指揮官的任命。
先有楊鐵柱利用父權行走私之事,接著又有了眼下這個不公平的對待甚至是公然的要挾之舉,楊晨東知道麻煩事終於還是來了。曆史已經證明,一個國家從強大走到敗亡,往往先是內部的腐朽所致。做為皇權的領導人,他們沒一個願意做亡國·之君,由他們的口中發出的種種旨意和命令,原則上都是為了百姓好,都是為了國家好。
政策是好的,不好的是那些執行政策的人。正是因為他們腐朽了,吏治爛掉了,才會最終導致好的政策得不到好的實行,最後是百姓沒有了活路,不得不起來造反。
一直以來,楊晨東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軍隊的擴大和商業的發展上麵。事實也證明,他主抓的這兩件事情都獲得了極大的發展,也因此讓楊係勢力不斷的變強和擴大。但有關內部治理的問題,尤其是地方的治理,他一直就沒有想到什麼更好的辦法。
。您提供大神浪子邊城的楊晨東胡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