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有資格參加這次會議的,除了像是於冕、王思、馮良這樣的在一些方麵的當權者之外,便都是一些軍隊上的師、團骨幹幹部了。眼看有大仗要打,立戰功的時候就到了,突然有人要出來分一杯羹,他們要是喜歡那才是怪事。
眾軍官們七嘴八舌的說著,楊晨東笑而不語,隻是端著茶水慢慢的喝著,目光時不時的向其它各位軍官的臉上看去,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些人中,有一個人的地位十分的特殊,他就是範玉海曾經的部下劉奪。一戰之下,範玉海和張猛紛紛陣亡,隻有劉奪留了下來。要說此人也是剛烈,幾次尋死,都在雇傭軍的特殊保護之下發現給救了回來,這件事情在報到楊晨東這裏之後,兩人便有了一番的長談。
“劉奪,我知道你很恨我,並不想在雇傭軍中效力,但想來你一定更想知道範玉海為什麼會敗給我吧。現在就給一個機會,你可以不算是雇傭軍的人,但有些會議準許人參加,你可以以第三者的身份看著這一切,尋找你的答案,如果有了答案的那一天,你還想尋死的話,那我便不在阻攔,如何?”㊣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樣一番對話之下,劉奪便以超然的身份出現在這個會議之中。他剛才把眾人的表現都看在眼中,在聽到有人想要搶立戰功的時候,雖然嘴上沒有說些什麼,可心中卻是讚同的。即然大戰在即,軍功就在眼前,那為什麼還要交給別人來做呢?這就等於是從自己的碗中搶肉呀,若自己是一名團長,甚至是一名領兵師長的話一定會反對的。
他不僅自己這樣想著,還認為楊晨東也是這樣的想法。甚至他都猜到了此人為什麼會提出這件事情來,一定是要借此告訴大家,想要參戰的部隊用很多,如果你們戰場上表現不好的話,那就怪不得別人來搶奪戰功了。
這不過就是激勵將軍士兵的一種手段而已,以前的範玉海可是常用的,不足為奇。劉奪也並不認為楊晨東在這方麵會技高一籌,比他原來的主子強上多少。
會議上,眾將還在七嘴八舌的說著,但無一不是表明,戰場上有他們就夠了,至於那兩萬的漠北蒙古軍,還是算了吧,好處不能讓外人得去不是?
一會的工夫,應該表態的都表了態,便是連一項很少說話的韃靼師長蘇合,都十分堅定的說著,這一仗他們能打好,兵力不夠可以調用後勤師的人馬,用不著別人來插一杠子。很快,軍官中除了虎芒軍長和舍別副軍長之外,其它人都做了應有的表態。
“嗯,大家都說的差不多了,虎軍長和舍副軍長為何不說話,你們是什麼意見?”楊晨東對於這兩人的能力還是很滿意的,隨著不斷的成長,他們已經越來越有高級將領的樣子,遇事不急不燥,沉穩成熟。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先是互視了一眼,接著虎芒就做為代表的笑而說道:“少爺,您即然這樣說,一定有著全盤的考慮,我們自當聽命就是。”
“好。”楊晨東重重點頭,隨後目光看向全場,發出自己的聲音,“我的意思是可以同意他們的要求,允許他們派兩萬人參戰。”
“六少爺。”聽著楊晨東的這個決定,軍官們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說著。即便是沒有穿軍裝,沒有任何軍銜的劉奪這一刻也是瞪大了眼睛,他突然發現,自己還是沒有看懂這位大明忠膽公。
楊晨東手一壓,一幅大家莫要著急的樣子,隨後說道:“我明白大家的意思,也能理解大家的想法。但我想說的隻有一條,即然是打仗就會死人,雖然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雇傭軍就像是我的孩子,我當然要向著你們了。如果這一戰的結果我們以傷亡太大而勝,那並不是我想要的,即然他們加入到了雇傭軍,那本身就是對我們的一種信任。”
“信任說來簡單,卻是要經曆無數的努力才可以勉強做到的。他們即然信任我們,我們便應該對他們的生命負責任,能夠不死就不死,能夠少死就少死。所以這兩萬人的加入將會大大的緩解我們的壓力,甚至有一些血戰的時候,我們可以讓他們去拚,這即可以讓我們的死傷降到最低,又可以告訴別人,想占我們的便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大家認為怎麼樣呢?”
允許別人參戰,的確要分出一部分的軍功。但不能否認的是,同樣分擔了一部分的危險。如果計劃周密的話,還可能會分出大部分的危險。這就是楊晨東在為大家做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