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換。”楊晨東有意的一呲牙,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麼說說吧,接下來我要怎麼懲罰你們?”
“大家一起上,他隻有一個人,這麼近的距離我就不相信他...”突然間有人打斷了楊晨東之言,爾後最靠左邊的一個漢子在不斷的高喝下就準備衝上來。隻是他的話都未等說完,便步了剛才那兩人的後塵,撲通一聲悶倒在了地上,就此在沒了生息。
“難道之前的警告還不夠?”楊晨東的目光一掃而過,接著在高雄等人身上一一看去問著,“還有誰?想死的說話,我馬上就成全他。”
這一回高雄終於看出了端倪,發現那個殺他兄弟之人的武器竟然就是那把看似毫不起眼,體積也極小的鐵槍。
要說槍銃他並非沒有見過,明朝就有火器營,也叫做神機營,那裏的士兵玩的就是火銃,聽說如果打的準了,八十步外就可取人性命。甚至他還有幸見過一次。隻記得地東西一打一股煙,動靜可是不小,又沒有連貫性,且準頭更差,哪裏又像這個東西,不僅體積小,易隱藏,更有如此的準確性?㊣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這是火槍?”帶著一腦子的疑惑,高雄忍不住好奇的問著。
對於高雄的觀察力,楊晨東真是有些欣賞了。一是能夠審時度視,眼見情況不妙,就主動示弱,站了出來。二,敢於主動站出來,便說明還是有一定的責任心,至少不是那種怕事的鼠輩。至於最後一點的觀察力,那更是不俗,其它人都弄不清發生了什麼,還有害怕的時候,他確可以看出事情的關鍵。
倘若是在後世,遇到這樣的人,楊晨東甚至會想著辦法讓他進入軍隊,好好訓練一番的話,定然會是不錯的苗子。
“哎,有些可惜了。”但一想到高雄的身份,楊晨東就輕搖了搖頭,這些人終是海匪,是敵人呀。
說著話,楊晨東的槍眼就輕輕轉動,瞄準了最左邊的那名海匪,他是要通過點名的方式,一一斃敵了。
“撲通。”很幹脆的聲音傳出,高雄在看到楊晨東的動作之後,果斷的跪在了地上。“六少爺,我們並非是什麼壞人,都是為生活所迫。這些兄弟更是窮苦人出身,都是因為在家鄉活不下去了,不然的話誰願意把腦袋拐在褲腰帶上,去做有今天沒明天的海匪呀。今天來這裏,是我們兄弟不對,是我們瞎了眼,事情全是我們的錯,我們也應該受到懲罰,隻是事情是我起的頭,如果一定要死,殺我一人就可以,其它兄弟還請六少爺高抬貴手留下一條賤命,讓他們當牛做馬都可以的。”
很利索的說完了這些話後的高雄就把頭向地麵上磕上,通通通僅是幾下之後,鮮血就順著額頭流了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大哥,要死一起死,大不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其它六位兄弟眼見一向在他們眼中寧折不屈的高雄,這一刻有如一個無助的孩子般不住的跪地磕頭,都被感動了,一個個也是跟著把頭向地上磕去,一時間,整個後院中傳來了嘈雜的撞擊地麵的聲音。
“少爺,他們也挺可憐的呢。”此時,便是一直在後麵哆嗦的巧音都忍不住去替這些人求情了。她不是沒有受到傷害嗎?再說了,對方已經死了三個人,在善良的巧音眼中,錯了也懲罰了,是可以饒一條性命的。
“夠了。”眼見連巧音都這般去說,楊晨東、突然一聲厲喝,此聲在寂靜的夜晚尤為響亮,這一聲喊也震得高雄他們一個個抬起頭,不知所措。
同時這一聲喊也震得巧音愣在了當場,隨後眼淚就要止不住的順著眼角向外流去。顯然她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惹得少爺不高興了。
誰成想,下一刻楊晨東、突然由椅子上起身,手槍也被隨意的放在了椅子上,隨後變戲法般的拿出了一條手帕向著巧音的眼角上拭擦著,“傻丫頭,哭什麼,我又沒有說你,眼睛哭腫了就不好看了哦。”
實話實說,巧音雖然隻有十五歲的年紀,但應該凸的地方凸,應該凹的地方凹,且加上本就長相甜美,倒也是一個美人胚子。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更是讓他了解到她的善良,哪裏又會忍心去惹哭對方呢?
眼見少爺並不是生自己的氣,巧音馬上是破涕為笑,“少爺沒有怪巧音嗎?”
“少爺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楊晨東繼續幫其擦拭著流下的眼淚,隻有眼角的餘光在時刻注意著身後之事。他的身上自然不可能隻帶了一把手槍,這本就是他的習慣。剛才把槍放在那裏,不過就是為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