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刺殺,我能不來嗎?”長公主出宮回府是不走這條路的,但這邊打鬥持續了許久,場麵又大,長公主一出宮,就聽到百姓在議論。
本來百姓也不知道是誰被刺殺,但蕭遲今日穿的是蟒袍王服,所以百姓猜測被刺殺的,應該是個王爺,還是個極為年輕的,武藝特別好。
長公主一聽,這除了她兒子,還能有誰。
立即就趕來了!
“兒子無礙,母親先回府,這裏到處是屍體和血,別汙了母親衣裙。”蕭遲不著痕跡地把受傷的手臂藏到身後去。
但長公主早看到了,“血一直往地上流,還無礙?”
她臉色沉,威嚴,喝:“回府!”
知道兒子在軍中說一不二,肯定不會乖乖聽話,她補充,“十一年前,你一聲不吭就跑去北疆,我以為你死了,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你要是現在還想讓我擔心,你可以不聽我的話!”
說完轉身就往馬車走。
氣勢嚇人!
蕭遲看了手下一眼,示意他等下把薑心棠帶走。
長公主上了馬車,卻突然想到了薑心棠,“那丫頭呢?”
蕭遲坐在他母親側邊,“兒子派人送她回南郊莊子了。”
“我剛剛看她在外麵。”長公主立即吩咐外邊的人,“讓那丫頭也上馬車來。”
“母親不送她去莊子了?”
“不了!”
長公主冷漠,高貴,臉上掠過殺意。
薑心棠剛要悄悄溜走,就被長公主的人叫住,讓她上馬車去。
她心沉到穀底,但不敢違逆長公主的話,隻得乖乖上馬車去,拘謹不自在地坐在蕭遲對麵。
蕭遲手臂還在流著血,閉目養神,不曾看她。
長公主吩咐外麵,“快點!”
又命侍女先回府去傳府醫到自己院裏候著。
回到國公府,蕭遲在他母親屋裏,褪去一邊衣袍露出手臂。
手臂被砍了一刀,雖然流了不少血,但好在傷口不是太長太深。
府醫給他處理、包紮,他抬眸,看到薑心棠跪在院子裏。
她染了一身的血,妖冶蒼白,看起來可憐得緊。
此時宮裏,太後氣得拍桌,“一群廢物,他身邊隻有一個手下,還帶了個女子,那麼多人居然殺不了他!”
太監躬身說:“據逃回來的死士彙報,北定王確實是緊緊護著那個小繼女。”
太後冷笑,她早猜到了。
什麼獻藥給長公主,什麼蕭遲以為那藥是她製的,才去刨墳救她,全都是子虛烏有。
蕭遲為什麼會去刨墳救人?
要麼小繼女嫁去衝喜真是為了幫蕭遲布局,要麼純屬蕭遲不舍得她死。
但要是小繼女嫁去衝喜是為了幫蕭遲布局,被活埋之前蕭遲早就應該救她出肅王府了,怎麼會等到被活埋才去刨墳,還被送去莊子。
唯有一種可能,蕭遲去刨墳純屬不舍得她死。
長公主也這麼懷疑,所以才會把那小繼女丟莊子裏監督著。
“哀家選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在他身邊有個累贅時去殺他,這群廢物居然還沒能得手!”太後氣得緩了好幾口氣。
她若有所思,最後道:“來人,去國公府,傳道哀家的口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