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棠不敢問要去哪裏,隻默默地跟著,亦步亦趨,小心謹慎地落後他半步。
不多時,在府裏某處遇到了長公主身邊的老嬤嬤帶著幾個人。
老嬤嬤給蕭遲行完禮,露出疑惑的神色,“王爺怎麼跟心棠小姐在一起?”
蕭遲神情慵懶,“宴上本王贈她檀木珠做見麵禮,事後覺得那珠子常年戴在本王腕上,跟著本王征戰,沾滿了血氣,不適合女子,便讓她跟本王回去,換了塊玉佩給她。嬤嬤怎麼在此?”
老嬤嬤掃了眼薑心棠手裏的玉佩,才回蕭遲,“老奴查到心棠小姐也去過客房,長公主讓老奴把心棠小姐帶過去,和其他人一起查問。”
蕭遲皺眉,“查問她?”
說完順理成章拐了個方向,往長公主那兒去,“本王親自去認,省得母親還得辛苦查問。”
老嬤嬤看蕭遲走了,將薑心棠也一並“請”去。
入了長公主的院子,就見地上跪了一排在客房當差的婢女。
薑心棠看到自己的婢女春晴也在其中。
長公主果然是一個都沒漏,春晴隻是負責和兩個小廝把她送到老尚書床上,她跑了後,偷偷在那邊找她,就被長公主也揪了出來。
長公主看到兒子和薑心棠一起來,淩厲的目光掃過去。
薑心棠不敢靠近長公主,隻在婢女跪著的地方就停下,給長公主行禮。
老嬤嬤俯身跟長公主說了蕭遲和薑心棠一起來的原因。
長公主這才收回目光,直奔主題問兒子,“是哪個?”
蕭遲往一排跪著的婢女掃了一眼,很隨意地來到薑心棠的婢女麵前,“客房裏,跟本王雲雨的人是你?”
春晴被“雲雨”兩字驚得抬起了頭。
正要否認,餘光突然看到薑心棠在聽到這話時,低下了頭,像在掩飾什麼。
她頓時就明白了,北定王當時在客房,小賤人跑了後,進了北定王的房間,跟北定王雲雨,所以他們才找不到她。
可北定王為什麼會說是她?認錯人了?
不對,北定王怎麼可能認錯人,肯定是跟堂妹不好聽,影響名聲,所以不想承認,就指了她替代。
可無論是認錯,還是不想認,隻要她回答“是”,她是不是就可以去到北定王身邊,成為北定王的女人,通房?甚至妾?
春晴心髒撲通撲通狂跳,快被這天降的驚喜砸暈了頭了。
她癡癡地望著蕭遲,北定王那般俊美,就算不能成為通房或妾,能留在北定王身邊,她也願意啊!
春晴當即點頭,“王爺,是、是奴婢!”
蕭遲笑了下,回頭看長公主,“母親安排吧。”
春晴挺了挺腰,期待地等著。
長公主給了身旁侍女一眼。
侍女是先皇送給長公主的貼身侍衛,隨身帶著劍,收到長公主的示意後,上前唰地拔出劍,直接就刺入春晴胸膛。
劍拔出來時,鮮血濺了薑心棠滿身。
薑心棠嚇得整個人都僵了,另一旁跪著的婢女,膽小的直接嚇暈過去。
薑心棠萬萬沒想到,長公主連問都不問,就直接將人弄死。
不過也是,長公主最不喜歡三房,三房的婢女爬上她兒子的床,無論是有目的還是巧合,都不可能活。
春晴身體還沒倒下,就直接被拖走了。
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在客房那邊找薑心棠時,蕭遲看到了。
蕭遲隻是來認人的,現在人都被處理了,他跟母親告辭離開,沒再看薑心棠。
長公主一招震懾住了所有人,就放跪著的婢女離開了。
薑心棠也準備離開,長公主突然開口,“你站住。”
薑心棠膽戰心驚站住。
長公主吩咐身邊老嬤嬤,“驗一下她是否還是處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