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洪亮氣勢如虹!
袁熙已然成為廳內最為耀眼的光芒!
可眾人完全沒有注意,盡皆沉浸於詩句中。
這是何等的隨心所欲、恣情縱飲、這是何等不拘禮節的灑脫姿態?
縱是不精通詩詞之人,也被這首詩的精妙所震撼。
格律嚴謹,語言清通,章法嚴明,境界深遠!
眾人不禁有了深深的質疑。
能夠做出如此佳作之人,會屑於去抄襲他人嗎?
可如果楊華撒謊,那手掌中的五個字又如何解釋?
這個問題,同樣困擾著袁紹。
毫無疑問,郭圖脫不了幹係,恐怕審配也。。。
麾下最為倚重的謀士,河南派係與河北派係舉足輕重的人物。
縱然是袁紹,一時也難以抉擇。
真不如直接殺了楊華痛快啊。。。
袁熙再次將楊華拎了起來。
“你還有何話說?”
楊華張著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袁熙冷笑道,
“不會又說是抄你的吧?”
楊華已經嚇傻了,審配趕忙輕哼一聲,不屑道,
“二公子文采果然不凡,可這首詩再精妙,也難以自證你抄襲一事!”
郭圖連連點頭,激動的從擔架上跳了下來。
“就是!這三句再好,與抄襲有何幹係!”
“哼!”
沮授心有不忿,恰好又是郭圖,直接站出來怒斥。
“隨口一吟便有如此文采,這種人怎會去抄!”
“你。。。”
郭圖剛要發怒,審配搶先開口道,
“公與之言差矣!文采與抄襲是兩回事,豈能相提並論?”
沮授實在看不過,憤憤道,
“那依正南之見,二公子如何自證?”
審配搖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隻要楊華堅持,那便無法自證!”
“真是荒唐!”
若真如此,日後誰出名了,豈不是就有人跳出來說是抄他的?
那就沒辦法分辨,任由著被汙蔑?
豈有此理!
郭圖冷笑連連。
“二公子縱有驚天之才,恐怕也隻能認下這抄襲的罵名了!”
審配也是眼中充滿狠辣之色。
這便是得罪我等的下場!
河南派係與河北派係,其實你一個小小袁熙所能招惹的?
如此蠻不講理,連沮授都啞口無言,更別說其他人了。
除了暗罵郭圖審配小人外,別無他法。
對於這等臉都不要的無賴,袁熙一時間也有些束手無策。
就好比後世的一句話。
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又跟你講法律。
反正永遠都是他有理!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若比他還能無賴,還不要臉,自然可以壓過對方。
隻是,不到萬不得已,袁熙不願如此下作。
尤其是當著眾人的麵。
就在這時,一名甲士快步走了進來,神色略顯焦急。
“主公!”
袁紹揉了揉額頭,一臉煩躁道,
“又出了何事?”
“啟稟主公,孔。。。孔先生回來了,急著見主公。”
袁紹趕忙直起身子。
“哪個孔先生?”
“將作大匠,孔融。”
“什。。。什麼!”
孔融不是走了嗎,為何突然返回?
難道是知曉了抄襲一事,特意前來問罪?
袁紹下意識看向審配和郭圖。
事情很明顯了,肯定與他們二人脫不開幹係!
如果還做出引回孔融這件事,那就太過分了!
不論如何也不能輕饒!
審配,郭圖二人均是一臉無辜。
這件事與他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更不明白孔融為何會突然返回。
審配更是對著袁紹連連搖頭,信誓旦旦的保證與他絕無關係。
袁紹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孔融可說了何事?”
士兵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