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青春,無法安放的躁動,你謂人生幾多秋,他言紅顏幾多愁。我拿起無處安放的酒,一口,兩口,似乎拉著手,酒不醉,白了頭。直言說:夢裏啥都有!
蟲鳴出,不時的訴說著,仿佛嘲諷起這黑夜,洞外樹葉沙啦啦的響著,疑似顛倒了春秋。
終於,兩個少女心有靈犀的睜開眼,眼神中仿佛說,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又仿佛說,夜到濃時情亦濃,情深誼長情更長。更言說,好夢難圓,但或者一頓慰藉,縱無怨無悔。
適時猿猴鳴叫,難道這還不是最好的借口嗎?
然後兩女慢慢地走近黃軒處,黃軒其實也沒有睡,一個自少缺乏愛的人,他的心其實也在跳動,特別是此時非彼時,想起用手抓時那手感,一句真妙,簡直愛不釋手。
當然更多的是懵懂無知。不然就算別人跟你說來摸我,我估計絕大部分人不是興奮,而是無所適從吧。
所以這晚隻是一起挨著,其它啥沒有發生,人可風流,但萬萬不可下流。處男的情結,沒有情不自禁,因為未有吃過鹹魚不知鹹魚腥,荷爾蒙的快樂要找到宣泄口,但不代表以朝朝暮暮為代價。
清晨的霧水更濃,但分別總有時,好夢易醒,好景不長。
黃軒左擁右抱,這晚睡意皆無,一晚上想了很多事情,害怕兒女情長,怕心神鬆懈,夢中本能行為釀成大錯。
兩女睫毛彎彎,時不時跳動一下,也許是期待,也許是失望,也許是羞澀…
不敢打破這份平靜,免得相對尷尬…
朦朦朧朧的懵懂,隻是對異性的自然吸引,奇妙的心境變化,萍水相逢,陰差陽錯…
黃軒微微抬頭,望著遠方,眼神飄遠,心道:男兒誌在四方,兒女情長,卿本佳人,奈何吾將欲往昆侖仙山,從此仙凡兩隔,普通人壽命短暫,人生百年苦短,生活的柴米油鹽,紅塵中各種紛紛擾擾,這個月的遊曆經曆了種種是非,江湖好像是個大染缸一樣,任你多純潔無暇,隻要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且這裏的低武,自己看似悠哉悠哉的慢慢走,可是由於本身就超出這片世界的實力,對人對事也好,一不小心就成謔謔了。長期這樣看似隨心所欲,但這自己知道這不是真的,甚至不能深入紅塵中。
終日乾乾,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紅塵俗世磨骨蝕髓。道家為何清心寡欲,為何無欲無求。本身所求超出這天地,名利富貴一切都是浮雲。這應該就是很接近真相了。世間人大多碌碌餘生,名利富貴,所求皆是俗物,百年塵歸塵土歸土。不斷在這輪回不斷地經曆生死。天賦與機遇,一切都是命吧。
如果不是遇到不知道哪裏來的老道士,自己應該也是兢兢業業種田放牛娃,待到成家立業,不斷去勤勞樸實的一直繼續下去,直至生命的盡頭吧。
既然有此機遇,當真不能在這裏苟著,當名利富貴隨手可得時,還有誰會感覺真好,不就是這樣嗎?有意義嗎?
成為煉氣士就是入門,跟凡俗格格不入。當別人認為的強大武林高手,你用手指頭都能點死他。不是所有人適合這條路,注定的道不同。因此還是打算攤開來說對誰都更好。
黃軒通過望氣知道她倆不具備仙骨。隻要有仙骨的人皮膚碰觸,就會有所感應,望不出來或許是隱藏性仙骨。但無法感應就是沒有。
黃軒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今日吾送你們吧!
兩女沉默一會兒。
玲玉道:今日一別,可有再會之期?
凝雪此時也看了過來。
黃軒:有緣自有相見之日。想了想又道:吾將往昆侖墟,此去經年,一切未知。
兩女聞言臉色一白,雖然已知有緣無份,也不免傷感,眼眶濕潤,隻好別過頭去。也知從此相見遙遙無期。
徒留空氣中的歎息!在心底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