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注定充滿血腥的夜晚。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個夜晚會完成複仇,或者被複仇。
“釋迦婆娑先生,您好。”
陳浩南略帶敬意,或者說敬畏的看著眼前這個光頭男人。
這男人長的很瘦,棕色的皮膚,皮膚看起來很鬆弛,似乎是因為上了年紀的關係。
男人的耳垂上掛著兩個金色的圓形大耳墜,興許是因為重量的關係,耳垂被兩個大耳墜給往下拉了許多,幾乎要碰到他的肩膀位置。
這男人並沒有跟戰神一樣穿西裝,而隻是穿著一身簡單的灰白色的袍子,類似於阿三穿的那種袍子,不過看起來陳舊的很。
但是知道他的人,絕對沒有一個人敢因為這人的打扮而去嘲笑他或者看清他,因為這個人的名字,代表著整個印度,乃至全世界瑜伽的最高境界。
瑜伽被廣泛的認為是鍛煉身體的一個非常好的方法,而他在大多數人看來也僅僅是止於鍛煉,但是,這個釋迦婆娑,卻是已經將瑜伽給完全的演化成了戰鬥的方式。
他的戰鬥方法出神入化,根本不是一般的格鬥技可以比擬的,據說這個釋迦婆娑曾經被埋在地下一星期,都沒有死,而且更傳聞他可以用菊花呼吸,這可都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而這個人,也是獵人學校裏麵的最高聖殿裏,唯一的一個印度人。
簡而言之,他擁有者z級的戰鬥力,而且還是趙鐵柱親自評定的z級的戰鬥力。
這個人是之前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族長的保鏢,也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所以羅斯柴爾德家族族長才能夠安穩的執掌羅斯柴爾德家族那麼多年。直到後麵白玉凡的出現。
到底白玉凡是不是打敗了婆娑釋迦而後再殺了羅斯柴爾德家族族長,還是另有隱情,這個不為人所知,不過,從眼下婆娑釋迦來協助戰神擊殺趙鋼鏰來看,婆娑釋迦跟男爵的關係,想來,也不會簡單。
婆娑釋迦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他隻是看了一眼陳浩南,然後抬起一隻腳,架在另外一隻腳的膝蓋上麵,雙手合十,閉著眼睛。
呼吸聲完全消失。
他就站在你的麵前,但是卻讓你感受不到一點他的氣息。
這是練到極致的瑜珈術所帶來的能力。
跟一般練武者,完全不同。
“今天晚上,將會有我們兩個,送你去機場。”
戰神笑著對陳浩南說道,“而按照趙鋼鏰的性格,他既然已經說要殺你,就算我們兩個在你身邊,他也必然會出現,所以,今天晚上,將會是趙鋼鏰的死期。”
“麻煩二位了。”
陳浩南恭敬的說道。
“這次護送你的車隊,也將會由主人的護衛隊組成,不管來多少人,你都會安然無恙。”戰神說道。
聽到這話,陳浩南的心果斷的安定了下來,他點頭道,“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會盡全力。”
“你,還差點。”
戰神搖了搖頭,似乎在嘲笑,但是又似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陳浩南麵色恭敬,沒有一絲不滿。
一行人走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從轎車的車門厚度就不難看出,這輛車的防禦等級,絕對是最高級的,哪怕是穿甲彈,都不見得能夠打穿這麼厚的裝甲。
車子緩慢的駛往機場。
這是一場彼此心知肚明的伏擊戰。
趙鋼鏰要殺陳浩南,而陳浩南,要反殺趙鋼鏰。
狹路相逢勇者勝,而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勝者,那就看到底誰能夠或者到達機場。
呼。
風似乎刮的更加猛了,而雪,也越下越大。
天氣預報說,今天晚上,整個摩洛哥境內,都會迎來入冬一來最大的一場雪。
陳浩南的車隊緩慢前行,他們並不著急抵達機場。
很快的,車隊穿過了整個拉巴特。
在車隊的第一輛車駛離拉巴特的時候。
爆炸聲,陡然響起。
不知道從哪裏飛來的火箭彈,擊中了前麵的幾輛車。
前麵幾輛車雖然也防彈,但是對於火箭彈,卻是沒有什麼防禦能力,所以他們很快就爆炸起火。
車內坐的可都是男爵的護衛,能夠成為男爵護衛的人,絕對不會簡單,所以,在車子爆炸的瞬間,就有十多個人,從車內衝了出來。
咻咻咻。
破空之聲響起。
一隻隻的弩箭,從大雪之中飆射而來,隨後,有幾個身著白衣的人,從雪色之中衝了出來,與那些男爵的護衛戰在了一起。
“這應該隻是第一波。”
坐在車內的戰神笑著說道。
陳浩南點了點頭,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這隻是趙鋼鏰進攻的前奏而已,接下去肯定還有比這更大的陣仗。
就在這時,一陣轟鳴聲,陡然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