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回來,劉雨婷開心,喝得酩酊大醉,韓信陽和李明科輪流將她背到宿舍樓下,女寢他們進不去,丁叮和周琪一左一右的架著她往裏走,由於劉雨婷的前科,宿舍藥箱裏有解酒藥,丁叮又在超市裏買了酸奶,雙管齊下,她一晚上跑了三趟廁所,連拉帶吐,最後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哼唧:“你們給我解酒的辦法,就是讓我用這種方式把酒精排出體外嗎?”
周琪忍不住笑:“也就是你身體好,換個人早萎靡了。”
丁叮在上鋪一本正經的說:“明早第一節劉主任的課,你沒假了,我們也是為你好。”
周琪:“要不是丁叮在劉主任那太顯眼,她明天都想替你去點名了。”
劉雨婷虛弱的說:“那還是算了吧,禿頭劉最討厭別人撒謊騙他,上次二班有人請病假,他直接讓人去寢室拍門,打著看望的旗號,其實就是看人真病假病,結果為了十五分鍾的懶覺,科直接掛了。”
周琪:“關鍵人家明明還有請假的機會,大家都說禿頭劉可能看他不順眼。”
劉雨婷:“我初三高三都沒這麼嚴,好好一大學上得心驚膽戰。”
丁叮:“嚴師出高徒,以後總有我們感謝劉主任的時候,我在國外待了一年,都做好頭懸梁錐刺股的準備了,結果那邊鬆得像幼兒園,課愛上不上,卡愛打不打,老師上課從來不點名,也幾乎不提問,我上了兩個學期,連班上同學都沒認全,大家隻有期末考試的時候才知道對方跟自己一個班。”
“我發現國外學校裏,最起碼咱們這個專業,最勤快的還是同胞們,可能我們從小習慣了約束,哪怕沒有外力約束,也會自我約束,我在考進深大之前,有個老師跟我說過,靠自我欺騙得來的自由不是自由,什麼時候就該做什麼事兒,就算成不了,也大抵錯不到哪兒去。”
丁叮說完,寢室裏靜了半天,隨後下鋪傳來光亮,周琪把台燈打開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你說的我既心虛又熱血,不行,我得把明天的解剖課題再看一遍……”
劉雨婷長歎一口氣:“你能把全班前三嚇成這樣,算你牛|逼,我要不是難受的睜不開眼睛,現在高低起來刷一套六級卷子。”
周琪說:“真不想讓你走,你要是一直在我們身邊,就像隨時放了個鬧鍾。”
劉雨婷:“不是炸彈嗎?她說完我連眼睛都閉不上,總覺得睡覺都是浪費時間。”
丁叮:“明知道天才隻占成功案例的萬分之一,其他九千九百九十九的人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還騙自己不知道怎麼能成,其實就是不想吃苦,沒那好命還一身毛病。”
劉雨婷捂著心口窩咳了一聲:“感覺被內涵到,你這一年在國外經曆了什麼?”
丁叮:“親身體會,告訴我這些話的人,她說的都是對的。”
劉雨婷:“到底是哪位大神把你點撥成這樣?現在讓她點撥點撥我,還來得及嗎?”
丁叮道:“今天她婚禮,她穿著婚紗站在台上,所有人都會覺得她很漂亮,但全世界第一喜歡她的,一定是她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