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榮一京本想開著粉紅色的巴博斯去秦家找乖乖玩,給秦佔打電話,秦佔不在家,榮一京道:“著急讓我幹兒子看看他的審美,真不錯。”
秦佔:“你自己過去,又不是不認路,丁叮和小二都在。”
榮一京微頓,“他們今天聚會?”
秦佔:“嗯。”
榮一京:“怪不得不讓你回家。”
秦佔:“我就不能自己有事嗎?”
榮一京不著痕跡的道:“等你哪天在家再說。”
秦佔特別敏銳:“跟丁叮怎麼了?”
榮一京知道這事早晚也瞞不住,隻是窩心一天說好幾次:“我倆分了。”
話音落下,電話裏意料之中的沉默,榮一京聲線平平:“沒劈腿,沒曖昧,沒對不起任何人,和平分手,她提的。”
秦佔淡定道:“意料之中。”
榮一京:“這時候說這種話,落井下石嗎?”
秦佔:“堅持這麼久,你們兩個都不容易。”㊣ωWW.メ伍2⓪メS.С○м҈
榮一京:“我不覺得這話能安慰到我。”
秦佔:“沒人想安慰你,她沒事吧?”
榮一京:“她要去德國念書,兩年。”
秦佔:“挺好,沒有因為一段戀愛就昏了頭。”
榮一京沒出聲,秦佔道:“被人踹的滋味怎麼樣?”他聲音裏沒有太多促狹,仿佛隻是好奇。
榮一京悻悻:“想看我尋死覓活還是哭天搶地?”
秦佔:“丁叮先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榮一京:“她很好,跟誰在一起都有選擇的權利。”
秦佔:“聽你這話,還沒談夠。”
榮一京自嘲:“我談沒談夠有什麼用,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
秦佔:“她為什麼不想談了?”
榮一京:“我沒法給她一個家。”
秦佔跟嚴宇一樣,沉默。
榮一京主動道:“她能清楚的在我和未來之前做出選擇,我替她開心,人總要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麼。”
秦佔:“我聽出了苦中作樂的意思。”
榮一京似笑非笑:“我分過的手比她見過的都多。”
秦佔誘導性的問:“一點感覺都沒有?”
榮一京道:“用不著套我,我對丁叮是不是認真的,你心裏知道,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但她既然選好了,我尊重。”
秦佔一針見血:“說白了你還是不能為她結婚。”
榮一京不否認:“當時也想了下,談一輩子戀愛跟結婚有什麼不同,明知道她要什麼,但我做不到,也沒辦法騙她,讓她再給我點時間,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
秦佔毫不意外:“你當初擔心的也是這點,她答應的容易,但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做到。”
榮一京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是啊,小孩子才會為愛一時衝動,長大了,就學會權衡利弊了。”
秦佔:“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嘛。”
榮一京被隔空踹了記窩心腳,怎麼說呢,他確實一直在教丁叮做事,希望她變好,變強,變得更能心平氣和的應對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畢竟她沒有媽媽了,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已經不在,雖然身邊還有很多朋友,但她自己的生活,始終隻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