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向徑進病房找江東,江東麵色煞白的靠在病床上,向徑沉著臉恐嚇,江東聽後無波無瀾:“聽他們嚇唬人。”
向徑說:“我給你找個鏡子,你現在照照你的臉色?”
江東覺得這話似曾相識,但是一時又想不到在哪聽過,難道是沈姣說的?想起沈姣,他才是真切的疼,疼到他垂下視線才能擋住眼裏的難過,怎麼搞的,他怎麼就一不小心把她弄丟了呢?
向徑坐在床邊椅子上,自顧道:“不行,我通知你爸來吧,你這樣我擔不起責。”
江東沒有意料中的暴躁,隻安靜的說:“別告訴他,他心髒不好。”
向徑抬眼盯著江東的臉,“你還知道擔心你爸?”
江東輕聲說:“以前他隻有我,氣死了也沒什麼念想,現在他有老婆有女兒,我怕造孽太多。”
向徑想笑,可還沒等笑出來,胸口就悶悶的,特別壓抑,沉默片刻才道:“不管你爸再不再找,你都是他兒子,何必較這種真兒呢,男的有錢不都這樣嘛,也沒見你這些年少找了。”
江東跟向徑像是兩個頻道,他微垂著視線,類似出神,輕聲說:“她想結婚,我可以娶她,我能保護她,也能一輩子就守著她一個人,你說我怎麼解釋她才能信?”
向徑現在算是徹底看出來了,江東的認真超乎他的想象,他也不好再勸些麵兒上的話,思忖片刻,開口道:“你說我要去跟她解釋,她會不會覺得你在往她傷口上戳刀子?我倒是不怕她怎麼想我,關鍵是她怎麼想你。”
江東不語,向徑也跟著鬧心,“我讓你帶的都不正常了,其實說白了,上麵的那些事兒跟你我和沈姣有一毛錢關係?我們誰都不知道內幕,就是家裏老子選誰,我們就自然站了哪邊兒,現在趙馳一出現,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他肯定要跟沈姣說,向家臨陣踩了鄺家一腳,你們家又跟我們家走得近,你又偏巧在關鍵時刻把她留在深城,別怪她多想,這事兒放在誰那心裏都過不去。”
江東道:“她可以不信我,但她不能信趙馳。”
向徑狐疑:“按理說現在鄺家有權有勢的都倒了,沈姣爸媽是有點兒錢,又能有多少?完全不值當趙馳在這種時候鋌而走險,主動送上門。”
江東也想不通,正因為明眼人一看就不對勁兒,所以他才更不放心趙馳接近沈姣,無論是圖什麼,圖就不行。
靜謐的病房裏,兩人互相不看對方,良久,向徑再次開口:“說真的,我不建議你摻和,現在外麵看著大局已定,誰知道裏麵水又有多深,趙馳常年在國外,突然在這個關口回來,還要跟沈姣結婚,你自己琢磨,這是他一個人的決定嗎?趙家在夜城的勢力不是你說動就能動的,今天打架說了就了,你要真動他,趙家到時以你挑事兒為由,不管你爸還是我家,都不能把趙馳怎麼樣,你討不到任何便宜。”
“最關鍵的一點,你這麼鬧下去,隻會把沈姣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她更受矚目,保不齊多少心術不正的人,又得重新掂量,沈姣身上到底藏了什麼寶貝,值得你跟趙馳這麼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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