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馳剛回國不久,晚上有朋友做東請客,包間房門被人敲響,保鏢進來,在趙馳耳旁低聲說:“外麵有人找您,說叫江東。”
趙馳麵不改色,隨口道:“讓他等著吧。”
保鏢應聲出門,一桌上有人問:“還有人找你找到這兒來?”
趙馳眼底帶著不耐:“跟狗似的,甩都甩不掉。”
“什麼人?直接讓人打發不就得了。”
趙馳:“癩皮狗,死纏爛打。”
有人打趣:“這是欠人錢了?”
另一人道:“沒準兒是搶人老婆了。”
趙馳但笑不語,不解釋也不辯駁。
門外,江東坐在飯店大堂等候區,這裏的安檢很嚴,沒有提前預約連樓都上不去,保鏢從電梯裏出來,徑直走到江東麵前,還算客氣的說:“你要等一會兒。”
江東:“多久?”
保鏢:“這個我不好說。”
江東就差罵他放屁,但轉念一想,還不如罵自己脫|褲子放屁,看都不看保鏢一眼,他徑自打了個電話,手機貼在耳邊,待到接通,沉聲問:“還要多久?”
手機裏傳來男聲:“來了來了,催命一樣。”
話音落下,飯店門口出現一抹頎長身影,門口保安一看就是認得,打了招呼,沒走安檢就把人放進來。
向徑瞥見沙發上江東的後腦勺,邁步而來,閃身坐在江東麵前,這一看,才發現江東臉色極其難看,雖然江東自打來了夜城後,臉色就沒好過,但今天實在是太差,差到向徑問:“出什麼事兒了?”
江東平靜的說:“上去幫我把趙馳叫下來。”
向徑見過太多江東瘋癲的樣子,如今這麼平靜,鬼都知道有詐,更何況江東的眼神兒,像極了要跟趙馳同歸於盡。
眉頭輕蹙,向徑壓低聲音說:“這兒是夜城…”
話我說完,江東麵無表情的打斷:“別跟我講大道理,趁我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他談。”
向徑:“你現在哪兒像心平氣和的樣?我要把趙馳叫下來,你是不是要搞他?拜托大哥,別發瘋了,我說這兒是夜城不是要挑釁你,而是提醒你,你在這兒跟他鬧,占不到半點兒便宜,我…”
江東:“他忽悠沈姣跟他結婚。”
向徑聞言,頓時沉默,一眨不眨的看著江東,愣了幾秒才道:“真的假的?”
江東不語,向徑也是一臉始料不及的表情,頓了更久才道:“這事兒怕是更複雜了,你別意氣用事,先跟我走。”
江東坐在沙發上,聲音不辨喜怒:“能不能幫,不能幫算我白麻煩你一趟。”
向徑皺眉:“你說話非得這麼難聽?”
他還想說,你吃槍藥了,但是知道趙馳要娶沈姣,向徑也問不出這樣的話,江東對沈姣是認真的,以他的脾氣還能坐在這兒等他,也算是‘冷靜’處理了。
餘光瞥著周圍十幾米內無人,向徑把雙臂壓在膝蓋上,身體略微前傾,好聲好氣的勸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冷靜,千萬別衝動,別意氣用事,不然一不小心就會中了對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