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坐在夜A開頭,白色車牌的黑色轎車裏,來接她的人隻跟她說了一句話:“請您去吃銀絲卷和羊眼兒包子。”
車並不是鄺家的車,人也不是鄺家人,鄺美星起初並不放心,也不想讓沈姣冒然離開家裏,主要現在整個鄺家,誰也無法聯係上鄺振舟,沈姣卻很淡定,換了身衣服,什麼都沒說,直接坐進車裏。
車子一路兜兜轉轉,期間沈姣也沒往窗外看,她常年不在夜城,看了也不知道哪兒是哪兒。
沈姣隻曉得鄺振舟目前在醫院,可車子開了能有一個多小時的樣子,駛入的卻是一處布滿警衛的小區,又過了半分鍾,黑車平穩的停在某二層別墅門口,司機下車給沈姣打開車門。
沈姣在臨進別墅之前,被人禮貌的要求交出手機,並且關機,沈姣麵色無異,照做,她甚至過了個安檢門才正式跨進別墅的門檻兒,門內景象倒是跟門外天差地別,一個陌生女人對著沈姣頷首,溫聲道:“您直接上樓,左手邊第一間。”㊣ωWW.メ伍2⓪メS.С○м҈
沈姣邁步上樓,站在門口,伸手輕敲了幾聲門,門內傳來熟悉聲音:“進來。”
沈姣已經聽出是誰,也想過推門而入後的景象,鄺振舟應該躺在床上,也許身邊還擺著各種各樣監測身體的儀器,眼淚已在眼眶打轉,可真正推開門後的畫麵,不由得讓人一時微愣。
這是一間很寬敞的房間,臥室書房連在一起,沈姣並沒有在床上看到想象中的畫麵,視線往右,書桌邊坐著熟悉的背影,對方聞聲轉頭,鼻梁上架著老花鏡,一如在家中,平靜溫和的說:“小五來了,快過來。”
沈姣大腦短暫空白,關上門走過去,看到書桌上整齊擺放著紙筆硯台,一旁已有幾幅寫好的字,鄺振舟微微抬頭看著她,和藹的道:“怎麼瘦了?”
四個字,一下子勾起沈姣的心酸和鼻酸,眼眶發燙,她強|壓著回道:“外公,您怎麼在這兒?”
鄺振舟微笑:“這兒有什麼不好的嗎?”說罷,他又道:“就是離家裏遠了點兒,過來坐了半天車吧?餓不餓,看看那是什麼。”
鄺振舟伸手往後指,沈姣順勢偏頭,這才看見茶幾上擺滿了吃的,各式各樣,有銀絲卷也有羊眼兒包子,還有豌豆黃和八寶鴨,都是她喜歡吃的。
鄺振舟起身,拉著沈姣來到茶幾邊,兩人坐在沙發上,鄺振舟道:“看看還有沒有漏下的,說好了你回來,外公叫人給你做好吃的。”
沈姣視線模糊,一個字都沒說,隻是突然握住了鄺振舟的手,他的掌心依舊溫暖,跟記憶裏的一樣,沈姣用力握著,萬語千言,仿佛都在這一握裏。
鄺振舟抬手抹掉沈姣眼裏掉出的淚,溫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麵受委屈了?”
沈姣舌底泛酸,搖了搖頭。
鄺振舟:“有什麼事兒跟外公說,外公給你出頭。”
沈姣心如刀割,她不是傻子,打從回夜城開始到現在,家裏氣氛一直非常微妙,甚至是詭異,從沒見到鄺美雲和鄺美月,鄺美星也是三緘其口,既然鄺家人都無法見到鄺振舟,那就隻能說明,鄺振舟目前的情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