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蕭怎麼配知道夏寧夕的過去啊,他這些年腦子裏隻有夏晚晚,他這輩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夏晚晚,如今問夏寧夕這些問題做什麼?
就算夏寧夕真的和別人領證結婚,又跟霍南蕭有什麼關係?
怕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吧。
她看著男人憤怒的模樣,看著他憤怒又抓狂的對著自己,忽然想起來,好像當初霍南蕭也有對她溫柔過,可惜,他當初裝出來的一切,都是在為別的女人鋪路。
她實在不是一個深明大義的人,更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別的女人搶走她的丈夫。
她恨夏晚晚,但是,她更恨霍南蕭!
她的喉嚨被霍南蕭掐著,呼吸到的空氣也越來越少,視線漸漸模糊了,也不知道是缺氧還是有東西模糊了眼睛。
她看著霍南蕭憤怒得幾乎要將自己撕碎的模樣,心中一片冰涼。
他的溫柔,從始至終隻給了一個女人。
既然如此,那她還愛霍南蕭做什麼!
夏寧夕抓起地上的手術刀朝霍南蕭的手上紮去,下一秒,鮮血濺了出來,濺在她的臉上,一滴血,覆上夏寧夕的眼睛,她的視線一片血紅,但卻能清楚的看到霍南蕭的手被她劃開一道長長的傷口。
鮮血狂湧,不過頃刻間就把霍南蕭的半隻手染紅。
他掐著夏寧夕的手,頓住了,眉頭微微一皺。
他鬆開手。
重獲呼吸的夏寧夕抱著受傷的脖子重重地喘著粗氣。
幾乎是同一時間,門被人推開。
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的保鏢打開門往裏看了一眼,視線一下子就定格在夏寧夕手中握著的那把血紅色的手術刀上。
“霍少!”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朝夏寧夕衝過去。
“滾出去!”
就在眾人要碰到夏寧夕的時候,霍南蕭厲聲吼道。
保鏢一臉驚訝地站在原地,懵了,不明白霍南蕭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都沉默了,但那雙眼睛,始終沒有從夏寧夕的身上移開。
夏寧夕也感覺到他們眼中的危險,她緊了緊掌心的手術刀。
保鏢見狀,迅速掏出腰間的武器,齊刷刷瞄準夏寧夕的腦袋。
霍南蕭勃然大怒:“聽不懂人話嗎,滾出去!”
“霍少,您的手……”為首的保鏢眼神複雜。
霍南蕭憤怒地說:“出去。”
眾人沒辦法。
他們的職責是保護霍南蕭不受到半點侵害,他們其實完全可以把夏寧夕控製住,可是霍南蕭不讓,他們倒是想這麼做,卻什麼也做不了。
最後隻能聽從霍南蕭的命令老老實實退出去。
霍南蕭看了一眼噴血不止的手,再看看夏寧夕,他說:“很好,幾年不見,都敢拿刀了。”
夏寧夕握緊手中的手術刀:“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再捅你兩刀。”
霍南蕭一步步朝夏寧夕走過去。
夏寧夕後退,眼神越來越冷。
“爹地,我回來啦。”
就在這時,一道軟萌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做完治療的霍淵坐在輪椅上,身後,是陸奇在推著輪椅。
剛走到大門口時,霍淵就被眼前亂糟糟的一片給驚到了,他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害怕地朝著病房內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