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甚至沒有鑽入那些深邃的弄堂來躲避身後綿綿不絕的槍聲,和迷宮一樣的弄堂相比,他們更願意賭博後麵中國士兵的槍法不準,哪怕隨著槍聲的響起,一個又一個同伴哀嚎著倒在狂奔撤退的路上。
“那是一條放棄了榮耀充滿著羞恥和鮮血的逃生之路”福田英夫在戰後他的行軍日記中記錄了這樣一個沒有內容的日記標題。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這名時任第六師團第13步兵聯隊第11步兵大隊第18步兵小隊的少尉小隊長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寫下這樣一句文字。
唯一能讓人佐證他身為小隊指揮官羞辱的是,在以潰退的形勢逃出中山西路回歸大隊本陣之時,第18步兵小隊連他在內總共隻剩下8人,52人的滿編步兵小隊,隻活下來8人,戰損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
隻有戰死,沒有傷員。
或許隻有這名日軍小隊長和他麾下死裏逃生依舊麵露驚恐之色的7名士兵知道,除了在坦克上被可怕的燃燒瓶造成的火焰成為燒烤的幾名日軍傷兵,凡是有傷的,都被他們殘忍的拋棄在撤離的路上。
任何一次不忍或許都讓整個步兵小隊陷入滅頂之災,這是福田英夫少尉安慰自己的唯一理由,否則他整夜都難以入睡。
“福田君,救救我,我還想回到本島見媽媽!”步兵小隊裏年齡最小不過20歲的吉田本野的哀嚎聲時時刻刻都在福田英夫耳邊縈繞。
福田英夫已經不記得他是怎樣回答那名腿部中槍的年輕士兵的了,或許,隻有當他寫下那句日記標題卻無法書寫內容的時候,才會記起他連回頭看都沒看一眼,繼續發足狂奔,沒有絲毫憐憫。
活著離開這裏,是已經打寒心了的第18步兵小隊所有人唯一執念。所謂的日本帝國陸軍的榮耀、“黑色的皮膚鮮紅的血”的第六師團英勇、生死同袍的戰友之情同鄉之誼,已經全部不重要了。
丟在撤退路途上的傷兵的結局,已經可想而知,屬於三八大蓋的槍聲基本沒有持續多久就沉寂了,可怕的第三帝國式20發彈容量的駁殼槍在這種近距離射擊的對決中基本不會給帝國士兵曾經無比驕傲的三八式步槍任何機會。
拋棄了榮耀忘記了羞恥的第18步兵小隊成功了,雖然戰損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五,但那,已經是進入西城外圍民居充當尖兵的四個步兵小隊中戰損率最低的了。戰損率最高的那個步兵小隊,隻有兩人能從那片可怕的民居中撤出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做為第六師團攻打鬆江城西門的最高指揮官,阪井德太郎少將掃視著麵前已經失魂落魄,人數絕不超過20人的殘餘尖兵們,臉色難看到極致。
要知道,在他的命令下,派出的尖兵部隊兵力可是高達200人以上,同時還擁有一輛94坦克和兩門步兵炮以及兩挺重機槍這樣的重武器,加上各步兵小隊擁有的擲彈筒,就是遇上一個步兵營的中國正規軍,也足堪一戰。
可是,不過1個小時的時間,竟然隻剩下十分之一。
而且,參與攻擊的中國人,沒有使用任何重武器。
中國人,這是吃大力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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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午四節課,下課後跑去打針,還好,終究是寫完了,現在回父母家輔導女兒功課,真是忙得連一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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