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10月下旬移交防務時,26師僅存官兵600餘人。而日軍則有大隊長和聯隊長以下官兵約近4000人在26師陣地前斃命或受傷。經此一戰,26師打出了川軍的威風,打出了中國軍隊的尊嚴,是參與淞滬會戰上百個中國步兵師中戰績最好的五個師之一。
此戰過後,再無“確實”之名,而有“劉大膽”之稱。
而此時依舊還是劉確實的陸軍少將在聞聽軍長聞訊後,確實已經知道自己這位兄長兼頂頭上司已經有了決定,當下還是極為謹慎,回答道:“穀壽夫此意為大戰之前動我軍心,確實可惡,但我相信軍座早已有了腹案,無論軍座如何抉擇,獻廷定附驥首尾。”
這句話倒是把臉色已經歸於平靜的陸軍中將給說樂了,拿手點點自己這位心腹,笑道:“你這個劉確實啊!真是確實謹慎,假如我老郭說,現在我們第43軍全軍棄城而逃,你還跟著我老郭跑不?”
“以我對軍座為人的了解,軍座不會走。郭旅長已經在十數日之前的淞滬大戰中證明郭氏無貪生怕死之輩。”劉雨卿確是很嚴肅的搖搖頭,道。
此話一說,作戰會議室內剛剛還很嚴肅的氣氛卻是歡快起來,就連俞獻誠也笑起來。原來,這位陸軍中將也是個妙人那!說話很謹慎,但卻還是拿著陸軍中將堂弟在淞滬英勇作戰的例子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不過是死戰到底罷了。順便還誇誇自家頂頭上司,真不愧是“劉確實”。
“老劉我啥子時候能學會你這麼說話,我估計也能升中將了。”一旁的第43軍參謀長蕭毅肅也笑道,然後衝著陸軍中將道。“軍座,穀壽夫丟的這一招不過是想擾亂我軍心,但殊不知我第43軍全軍上下早已下定決心在此死守三日夜,軍令未完成,絕不後撤一步,他這一招白使了。”
這相當於也是告訴了陸軍中將他這位參謀長的態度,不守到第三戰區下達的守住鬆江城的時間,第43軍是不能撤的。
“三日夜啊!”陸軍中將的眼睛不由眯了眯,輕輕搖了搖頭:“我看光是這三日夜的時間限製,是沒法對付穀壽夫這惡毒的一招的。”
“我們必須得把穀壽夫特意給我們留的這條絕路也徹底斷了,才能打好這鬆江一戰,否則,是沒辦法堅持到三天之後的。”陸軍中將輕輕敲了敲地圖。
“軍座的意思是?”兩人微微一呆。
“這一點兒啊!我們得向俞參謀長他們的獨立團學習嘍!”陸軍中將卻是微微一笑,看向一邊的俞獻誠和柳雪原:“我記得獨立團當初在長城羅文裕口和第八師團一戰,也是敵眾我寡,所有人都覺得獨立團敗亡就在須臾之間,但獨立團卻打垮了第八師團,你們兩位都是當事人,還記得不記得,在戰前,劉浪劉團長是怎麼做的?”
“明碼通電全國,說獨立團誓死不退一步。”柳雪原眼前微微一亮,迅速接口道。
對於劉浪於長城前線的那封著名的明碼通電,她怎麼可能忘記呢?也正是那封氣吞山河的麵向全國明碼通電,讓身為記者的她,首次對那位愛國軍人有了極大的興趣,而後才有了後麵長達數年兩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喵喵尒説
“哈哈,柳記者不愧是劉團長的好友,都已經過去如許之久了還記得如此清晰。”陸軍中將卻是笑眯眯的調侃一句。
某浪那些不可名狀的破事,對於他們這些軍中之將們來說,還真不是什麼秘密。
“一人退則十人退,十人退則百人退萬人退,等諸人皆退,就算以我泱泱中華之大,又有何處可退?這話雖然說在四年前,但依舊言猶在耳震耳發聵啊!我欲效仿劉團長,我第43軍全軍亦欲和長城之戰的獨立團一樣,對全國同胞說一聲:第六師團日寇不滅,我鬆江之軍則半步不退,柳記者以為如何?”不待紅潤爬上柳雪原的臉龐,陸軍中將又笑問道。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守三天三夜不可怕,哪怕是死戰也不可怕,隻要能堅持到援軍抵達就可以撤退了。但陸軍中將這麼一做,卻超出了死戰的界限,那是要在鬆江城把整個43軍戰死至最後一人的節奏。
這哪裏是要斷自己所有的退路以應付穀壽夫出的一招,完全是相當於上戰場前給自己先挖好墳那!
見過狠的,沒見過這麼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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