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我有點明白了。”小茜似乎察覺到陳副市長的內心波瀾。
“你主要負責接待服務好進出國門的外商，無論陪同商務洽談還是旅遊觀光，多國語言翻譯是你的強項，你又輔修了國際貿易，這個專業的詞彙你不會生疏。”
陳副市長接著又說道：“我可以給你月薪五萬元，你那個學位拿不拿到無所謂，能提前回來就馬上開張上任，若因出國讀書辛苦一場，需要弄個文憑回來，那等你畢業後回來上任也可以。”
陳副市長似乎有點急不可待：“我會在上海以你的名字買一套高檔公寓給你，再配一個保姆為你服務，公司開辦時買幾輛好車，隨你使用。”
“哦，這麼急啊，這我要好好盤算盤算。”這麼好的待遇，小茜反而感到有些不安，她確實需要認真琢磨琢磨。
“那好，你要是決定了，就打我的手機，這事，其他人那裏就不要說了。”陳副市長走到書桌前，拿起鉛筆寫好電話號碼給了小茜。
“那好吧。”小茜站了起來，準備告別，但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地說道：“陳市長，有個問題我可以問嗎？”
“可以，你坐下說吧。在這裏，你什麼都可以說，出了門就不要說了。”陳副市長倒是很幹脆。這時，他有些忍不住，從茶幾上又抽出了那根香煙，點上煙深深地猛吸一口。
“這麼好的肥差，你為什麼選中我呢，為什麼不用跟你多年的熟人或老部下呢？那些人你用起來會更得心應手呀。”小茜透過陳副市長眼前的煙霧，怯怯地看著他。
“哦～”陳副市長拖了句長音，習慣地點了一下煙灰接著說道：“你知道，我那地方小，用當地的熟人可能會有出乎預料的幹係，特別是利益關係。人際關係是張看不見的網，複雜啊，官場上更是如此，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朋友和敵人，你的弱點或軟當，隨時都會成為他人攻擊你的武器。”
陳副市長長歎了一口氣，“誰知道自己能在官場裏混多久，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啊。這些業務關係，也是我做局長前後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些企業一部分是外資的，一部分是內資的，在引進他們設廠的時候，我都給了他們很大的支持，也給他們減免了許多費用，直到現在什麼配額啊、許可證啊、免稅退稅什麼的，還都是我在給他們協調著。
這些關係我不用白不用，反正他們需要進出口代理，一個企業一個月也就一兩單或三五單進出口生意，不會養著一幫單證員、報關員。我做一個中間環節，把二三十個外貿企業的進出口業務加起來，不就天天有活幹了嗎？我不做，他們也會交給其他人做，不會增加他們什麼費用，你說是吧。”
陳副市長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也明白，這麼做，雖算不上貪汙受賄，但也能整出個利用職務之便進行權錢交易和利益輸送的罪名，還是小心操作為好，熟人關係，恐有隱患啊。”
“再說，我那幫下屬，隻是聽話，但幹不了我要他們幹的這些活，你會德英法日四國外語，基本上涵蓋了世界70%國家的官方語言，我要跳出當地官場的圈子來建立一支和當地沒有任何關係的隊伍，這才能謀得長期發展，我也才能高枕無憂。”
說到這，陳副市長眼光犀利地看著小茜，接著又說道：“你年輕貌美，充滿活力，又博學多才，張弛有度，將會是我事業上的好幫手，我需要你。”陳副市長掐掉半截煙頭站了起來，向小茜伸出了手。
“哦，我明白了，感謝陳市長對我的信任，那我先走了，改天給您電話。”小茜知道他這是要送客了。
“你要是決定來，我可以再給你這家公司10%的幹股，基本上你每年可以有一百萬元的分紅。”陳副市長握著小茜的手終於打出了最後一梭重機槍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