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就是在小樹林裏拉過手。”
張小宇回想起來,還覺得有點後悔。
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更大膽些,那鋪滿鬆針的山坡非常柔軟,很適合翻滾擁抱,釋放激情。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林瀟瀟道。
“啥意思?”
“該出手時就出手,別等你的姑娘躺在別的男人懷裏,追悔莫及!”
“瀟瀟,你太壞了!”
張小宇頗感震驚,難道說城裏人的思想境界,已經到了如此開放的程度?
“哈哈,今天晚上,男女同居,你懂的。”林瀟瀟壞笑著點撥。
行嗎?
不能信!
張小宇猛打了個激靈,車輪都騎成了8字,連忙道:“女俠別鬧,我怕被你紮死,都沒人給伸冤。”
“知道就好,我不是你的姑娘,而是俏房客。”
說說笑笑,來到了通往青山鎮的那座石橋,兩人推著自行車走了上去。
石橋中間,一個十米多寬的豁口,向下望去,洪水消退了大半,依然浪潮洶湧,流速很快。
橋上搭著兩條厚木板,人可以走,車輛無法通行。
此刻,
正有十幾名負責修橋的工人,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討論著如何修橋。
“小宇,這條河經常發水嗎?”林瀟瀟打聽。
“不算經常,三五年一次吧!來龍河隻有三百裏長,上遊河道比較短,還不到五十裏,幾天洪水就退了。記得小時候,每逢夏天發洪水,村民們都來河邊看熱鬧,還能撈到好寶貝!”
“上遊沒有村子吧,還能衝下來什麼?”
林瀟瀟很好奇。
“傾倒河裏的樹木,被水淹死的野味,嘿嘿,還有本人。”張小宇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自己鼻子。
“太扯了吧!你還是個江流兒?”
林瀟瀟不可置信,卻沒憋住,不地道的笑了起來。
“錯,是河流兒!”
張小宇認真糾正,“我媽臨去世前才說,那年洪水時,一個剛出生的男嬰,從來龍河上遊漂了下來,口吐泡泡,搏風打浪,被他們撿回了家裏,就是在下。”
林瀟瀟還是不信。
天方夜譚,洪流的破壞力驚人,嬰兒怎麼可能活下去,又不是魚。
張小宇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有幾分信了。
“其實呢,爸媽本來給我取名張小魚,上戶口的時候,派出所阿姨覺得太難聽,給改了一個字,就成了張小宇,這得感謝她。”
“可憐的娃!”
林瀟瀟感慨一句,不管是真是假,這小子的身世都很值得同情,難得生而艱辛,還有保留著一份樂觀。
兩人聊著天,推著自行車,通過木橋,繼續騎車上路。
中午十一點,
青山鎮到了,跟桃花村截然不同,遍地都是小樓,行人的穿著也時髦不少。
日頭並不大,卻有很多姑娘們,打著花花綠綠的遮陽傘。
司機傲氣的連續鳴著喇叭,唯恐別人看不到他開的是轎車,張小宇對此十分鄙夷,哥上午還坐過豪華越野,幾萬的小轎子,也能算車嗎?
位於正街的四季酒樓,是鎮裏最大的飯店。
守舊地掛著四個幌,大門上麵還有一塊牌匾,上麵四個大字,賓至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