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歹徒被官差製服,那和尚歎了口氣,說道:“原本我們這座寺廟是個極好的地方,擁有廣闊的田莊,僧侶眾多。但不幸的是,被他們霸占,酗酒鬧事,甚至養起了女人。長老多次禁止他們,卻無法製止。他們將長老排擠出去。從此,寺廟便荒廢了,僧侶們紛紛離去,田地也被霸占了。我們打算重整這座寺廟,修複殿宇,恢複往日風采。”
斥候們迅速行動,拿來了三四包衣服和一些金銀財寶,將這些物品交給了師父。接著,他們派人前往廚房,端來了熱氣騰騰的粟米粥,分發給在場的每個人,確保大家都能吃飽。在確保眾人得到足夠的食物後,他們還留下了一些糧食作為儲備。
武鬆向他們告辭道:“這些東西應該能幫到你們了,我們也不久留了,這就下山去了。”說完,他便帶著眾人轉身離去。
身後的斥候們押解著幾個被捕的賊寇,跟隨著他們一同離開瓦罐寺,向著山下走去。
一行人來到縣衙門前,縣令親自出來迎接,並高興地說道:“兩位身手非凡,正好,西麵二十裏沙跛嶺還有一股剪徑強人,一並幫我收拾了吧。”
武鬆心中暗自嘀咕,今天已經夠累了,哪還有心思再去對付另一股賊寇。但表麵上還是隨口應道:“好,那我們明日就出發,必定幫你幹掉這股賊寇。”
說完,他拉起楊誌的手,轉頭對縣令說:“大人,今日天色已晚,我和楊兄弟先去縣裏喝酒吃肉去了。”
兩人在縣裏找了一家酒館,點了酒菜,開始吃喝起來。
武鬆喝得興起,大聲笑道:“真是痛快啊!鋤強扶弱,今日我要痛飲一番。”
楊誌聽了,長歎一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想起自己在家中躲避的那些年,不禁感慨道:“嗯,倒了黴在家裏躲了幾年。也就指望在知軍這裏求個軍功,來日好光耀門楣。”
兩人邊吃邊聊,分享著各自的經曆和未來的抱負。這次共同的任務讓他們的關係更加親近。武鬆渴望在江湖中尋求刺激和痛快,而楊誌則決心要在官場上建功立業。
第二天,他們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隨後,他們帶領著人馬,晃晃悠悠地前往剿匪。城門口,一群商戶聚集在那裏,想要為他們送行。
幾位商賈走上前來,手裏捧著金銀,連聲懇求:“拜托兩位都頭,一定要清除沙坡嶺的強盜。我們每次路過那裏都提心吊膽。貨物運輸、婚喪事宜都不得不繞道而行。我們常年不敢接近那裏。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待都頭凱旋歸來,我們還有更豐厚的謝禮相贈。”
楊誌在官場曆練已久,對這種場麵已是司空見慣。他收下了銀子,帶著武鬆向沙坡嶺進發:“如今的世道不太平,十縣中有八九個都受強盜困擾。每個州至少有一夥人嘯聚山林,這幾乎成了常態。”
“竟然有這麼多?”武鬆驚訝地問。
“州裏的三個山頭都還沒平定,他們就敢自稱為‘鎮三山’。隻要他們不惹大禍,官府也樂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楊誌輕描淡寫地說。
策馬向前行去,走了十幾裏路,眼前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森林,裏麵全是挺拔的迎客鬆。看那虯枝交錯,宛如數千條老龍蜿蜒盤旋。
“怪不得他們多次剿匪不成,看來我們要費點功夫了。”楊誌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此地難搞了。
武鬆凝視著前方的林子,讚歎道:“好一座險惡的林子。”正當他們仔細觀察時,隻見樹影中有人影晃動,那人探頭探腦地窺視了一番,隨後吐了一口唾沫,迅速地閃身消失在林中。
楊誌沉聲說道:“我猜這些就是那些剪徑的強盜,他們正潛伏在這裏等待過路的商旅。看到我們人多勢眾,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先撤回去,明日我們六七人押車前來。將他們引出來才好動手。”
“兄弟好計策,如此我等先離開吧。明天早上再來。”
“嗯,換身衣服,押上一車糧食,隻帶樸刀前來。定能將他們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