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帶著笑容回到了約定的山洞,卻意外地遇到了怒氣衝衝的劉善才。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在壓抑著怒火:“一起去的啊!”
“哥哥,我們……說好了要一起行動的……”三個人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劉善才氣憤地一個個指著說道:“好好好,一起行動。你們三個形影不離。他突然辭去了衙役的工作,你們兩個又突然失蹤了幾天,這能有什麼好事?生辰綱失竊的事情一旦被人懷疑,你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他越說越氣,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沒動腦子。
“把你的老婆孩子轉移到鄆城縣去。然後快點死回來。”陳貴點了點頭,然後悄悄地移到一邊躲了起來。
劉善才轉向李富:“從現在起,李富先回去結婚,婚後如果沒有問題就算了。但要隨時準備去揭陽縣探親,聽見沒有?婚後去揭陽那邊買套房子。對了做生意的話要和穆家莊打招呼。順便幫我招攬一個耍花棍的賣藝之人叫病大蟲薛永。”
最後,他看向杜萬:“你喜歡混江湖,那你就去混吧。去京都,我讓李忠寫了封信。你拿著信去找一個叫九紋龍史進的人。告訴他你喜歡槍棒,想和他切磋一下。對了,看著點他,別讓他衝動。走吧,都走吧。”
三個兄弟知道劉善才這是在擔憂,如果真出了事,他可能就隻有一個人在這裏支撐了。他有父母、田地和祖屋,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哥哥保重,我們走了。”三人也隻能按照他的吩咐離開了。
杜萬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參加完李富的婚禮後,便踏上了新的征程。盡管他反複表示自己身上有足夠的錢,但那幾位兄弟還是硬塞給他許多金銀財寶。當他離開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之情,因為這些金銀珠寶加起來價值不少於一萬貫,足以讓他在任何地方過上好日子。
與此同時,陳貴帶著妻子和孩子來到鄆城縣,並買下了一棟兩層樓的房子作為新家。他還順便拜訪了幾位好漢,送上一些珍貴的禮物,表示自己是劉押司的朋友特意前來拜見。
然而,李富卻不能像其他人一樣立刻離開。畢竟,如果所有人都一走了之,那豈不是顯得很奇怪嗎?此外,生辰綱被搶劫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縣衙,但由於距離較遠,他們目前隻是收到了協助調查的公文而已。
劉善才保持著正常的工作和社交活動,晚上不是小酌幾杯,就是練習武藝。不過,最近他增加了一項新的活動:輪流與他們幾個對打。他發現這樣的實戰訓練讓他的進步更快,但隨著對打的深入,他越來越感到驚訝和不安。原來老大和老三的武藝如此高強,他原本對自己的實力頗有自信,但在他們手中,連二十個回合都難以占到上風。
“哥哥真是個怪物啊,我估計不出十天,我就不是他的對手了。”李富渾身酸痛,虎口生痛,無奈地說道。
“我估計三個月都撐不過,打了兩次之後,我才知道他這麼能打。”陳貴也是在交手後才意識到對方的厲害。
“哥哥似乎打算這幾天去攻打桃花山。我們要不要也去?”
“你覺得有必要嗎?以他的身手,何況他要對付的隻是個小角色。”
劉善才實際上去都沒想著去,他給李忠派了十個兄弟,告訴他們到時候直接上山要求比武就行,肯定能打得下來。李忠沒有任何懷疑,便帶著人過去了。
劉善才現在需要時間摸清鄭大官人,等把他摸透了,就可以準備把他一鍋端了。這個家夥家財何止萬貫,如果能劫了他,也算為家裏報了仇。
每天晚上睡覺前,劉善才總會走到一家窮苦人家門口,悄悄地丟下幾貫錢和幾袋米。自從劫了生辰綱後,他就開始散財,幫助那些生活困難的人。他想,等民團訓練得差不多了,再考慮做其他事情。最近還有一件事困擾著他。就是他清點生辰綱的時候,一個潔白無瑕的硨磲突然化為齏粉。這事他到現在沒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