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不停蹄兩個時辰內趕到了鄆城縣。沒有片刻停歇,他又急匆匆地穿過鄉間小徑,來到了石碣村。在阮氏三兄弟的院門前,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院子裏,阮氏三兄弟正圍坐在一張石桌旁,談笑風生。他的到來,如同一陣疾風,打破了這份寧靜。他沒有多餘的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三位好漢,富貴就在眼前,我隻問一句,你們敢不敢取?”
阮氏三兄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他們早已渴望著這樣的機會,如今,它終於降臨。阮小二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有何不敢?我們兄弟三人日夜期盼,就是為了等這一天的到來!”
“那好,”他繼續說道,“大名府的梁中書,是蔡太師的女婿。每年春節,他都會將搜刮來的民脂民膏,湊成一份厚禮,作為生辰綱。今年,這份禮物價值十萬貫,由官船押運,護衛森嚴。我現在問你們,敢不敢取?”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阮小七,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哈哈大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若是走陸路,麵對大批護衛,我們或許還有所顧忌。但若是走水路,那就容易多了!我們潛入水中,鑿開船底,不消片刻,那船便會沉入河底。”
“那就好,”他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我會派人在岸邊接應。但在此之前,我要你們立下誓言,一旦行動,無論成敗,絕不後悔。”
阮小二、小五和小七三人對視一眼,他們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他們齊聲說道:“我們不僅立誓,若押司不嫌棄我們身份低微,我們願意拜你為大哥。”話音剛落,三人便齊刷刷地跪了下來,目光堅定地望著他。
“好,”他感動不已,急忙扶起他們,“從今往後,我們便是生死與共的兄弟。走,我們去結拜!”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興奮,不好意思啦晁蓋大哥。
四人結拜之後,歃血為盟,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劉善才馬上和他們說道:“水下的人手你們召集,路上的事情我來負責。我馬上要走,否則明天一早當差我不在必有嫌疑。這是那艘官船的詳細信息,閱後即焚。”
在他離開之後,阮氏三兄弟開始密謀此事。阮小七首先提出了關鍵的一點:“閉氣技巧非我村中人莫屬,他們不僅技藝高超,而且忠誠可靠。”
阮小二隨即果斷地拍板:“那就分頭行動,各自尋找那些值得信賴的夥伴。”
阮小五緊接著補充了一個重要的細節:“我們還需提前探查河底,尋找一處泥沙較少的區域。否則,我們弄好了也白忙活。”
最後,阮小二強調了緊迫性:“那時間就更緊了,我們必須立刻開始準備。”
劉善才剛踏進家門,便瞧見杜萬正焦急地等待著。杜萬見他進來,便急切地開口:“我知道你有些身手,但這次行動你不宜參與。你在這裏有家業,讓我來吧。那些民團雖有一戰之力,但根據大哥說我說的,我猜你已經有了對付官船的計策。”
劉善才輕歎一聲,知道瞞不過去,本想展示一下自己這段時間的成果,便說:“唉,老二,你真的要卷進去嗎?這可是死罪。”
杜萬堅定地站在一邊,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決定:“我們三兄弟曾立誓,此生若遇危險,我們共同承擔。”
劉善才點了點頭,同意了杜萬的請求:“好吧,那就你去。這是那些人的名單,他們都是願意為此事獻身的死士,而且都精通軍中刀法,不會露出馬腳。”他歎了口氣,從夾層中取出名單,連同令牌一起交給了杜萬。
杜萬接過名單,看著詳盡的計劃,不禁驚訝:“你早就計劃好了要劫生辰綱?”
劉善才搖了搖頭,解釋道:“其實最初,我是打算劫鄭大官人的,那時候我自認為有足夠的實力。”
杜萬卻搖了搖頭,告訴劉善才一個他未曾預料到的事實:“不,你還不夠。鄭大官人比你想象的要厲害得多,即使是我,要拿下他也得全力以赴。”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和他交過手,碼頭就是他的地盤,他一直想招攬我做他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