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病危的消息並沒有傳揚出去。
簡兮一行人日夜兼程,終於到了塞北。
張岑兒白天做出散漫遊玩的樣子,晚上就回到主事府召集部下商議對策。
高雲淮從藥王穀借道,不出三天就到了塞北,直奔主事府的方向而去。
簡兮看著對麵兩個身形相似的少年,“你們就是阮丞相的孫子?”
阮飛白挑眉,大步走至一邊的椅子坐下,長腿一搭就放在了桌子上麵,散漫道:“是啊,所以你能從哪個位子下來了嗎?我們是來接掌塞北的。”
祁姒本來是向簡兮彙報事情,見狀嗬斥道:“放肆,文書上麵寫了,你們不過是來這裏做副官的,居然大言不慚。”
阮玉泉瞥了祁姒一眼,“這裏有你這個醜女什麼事?怎麼這塞北都沒有幾個長相好看的女子做屬官了嗎?”
簡兮雖然美麗,可總是板著臉,做出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
“二位既然來了,本官應該好好招待才是。”
簡兮單手拍桌,“來人,將他們關進地牢,等候發落。”
“你敢?!”阮飛白登時站起。
“你就不怕我們阮家的勢力?”阮玉泉稍微理智一些,開口辯解。
簡兮一側唇角勾起,不說阮家還好,剛好從阮知音那老小子處受了閑氣,正好就有兩個不長眼的送上門來了。
“怕?我當然怕,看他們身板這麼結實,給我打他們五十個軍棍,再扔進地牢。”
“是!”十來個粗壯的漢子上前,阮飛白和阮玉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按到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
“別碰本少爺。”
“我是阮家的人,你們不想活了?”
軍棍不同於板子,上麵都契著楔子,一下便見血了。
阮飛白不服,“你敢打本少爺,我一定要殺了你。”
祁姒陰惻惻道:“還殺人?想想自己能不能活著走出塞北吧。”
阮玉泉看著祁姒那仿若女羅刹般的麵孔,張大嘴巴愣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簡兮不想聽兩人聒噪,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句,“塞住他們的嘴。”
“是。”其中一個漢子直接扯爛了阮玉泉身上那華貴的衣料,塞到了 兩人嘴裏。
簡兮看向祁姒,“你來所為何事?”
祁姒這才想起來,將手中的拜帖遞給簡兮,“外麵有一個中原男子想要求見大人,這是他的拜帖。”
本來祁姒作為女官,這猴子那個跑腿的活計不應該她幹,隻是那男子的長相和高晴曦太像了,旁邊還有一個黑裙女子拉拉扯扯的。
祁姒敏銳的嗅到了八卦的氣息,攔下了送帖子的人,自己親自上陣。
灑金的白底的拜帖上麵隻有三個字,高雲淮。
簡兮大概知道是什麼事了。
“請他進來。”清冷之聲響起,似是清泉。
堂下的兩人身板倒是結實,打了整整二十個軍棍還沒有昏過去。
簡兮擺擺手,看著半死不活的兩人,“停,拖下去好好看收,不許他們傳遞消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