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青竹醉眼尖的看到了,“住手!那麥穗是本少爺的。”
簡兮並沒有理會,想了想,將荷包交給了莫川。
莫川是這裏麵武力值最高的人,交給他最為妥當。
兩邊的官兵身上佩刀。
領頭的上前厲聲嗬斥道:“哪裏來的刁民,居然敢在稞城襲擊城主的侄子。”
靈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哈哈哈,姐姐你看他像不像我們之前遇到的看門狗。”
別說還真有點像。
簡兮從腰間取下令牌,捏在手心,“我是女帝陛下冊封的大司農,此番來稞城也是奉命行事,你們膽敢攔我?”
說的沒錯,去塞北草原路過稞城也算是奉命行事了。
領頭的一看簡兮手中的玄武令牌就知道這次怕是踢到鐵板了。
猶豫的目光看向青竹醉。
青竹醉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這些人來曆非凡,若是斬草除根——
想到這裏,和領頭官兵交換了一個眼神。
簡兮一看就猜出了兩人齷齪的心思,無非是想殺人滅口。
隨即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們隨行的屬官已經回去驛站報信了,一路走來也有官防路引,你就能保證我們當中一個人也逃不出去?”
領頭官兵終於知道怕了,在青竹醉的耳邊低聲說話,“大少爺,這些人咱們可惹不起啊,若是闖出禍事來,城主怕是饒不了小的們。”
青竹醉想起自己那個暴躁的姑父,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不過嘴上還是放著狠話,“今天是你們運道好,以後可別犯我手裏。”現在人多眼雜的,他可不想給人留下話柄。
隻是胸中憋悶的一口氣怎麼都撒不出來,從來隻有別人遷就他青竹醉的,他還沒有遷就過別人。
毒蛇一般的眼睛掃視眾人,記下麵孔。
他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人。
青竹醉在集市大鬧,惹到女帝來使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稞城城主麥穆的耳中。
瓷器碎裂之聲傳來。
“看看你那好侄子,就知道打架生事,仗著手裏有幾個臭錢,天天扯著我的名頭欺負生意場上的人,我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青竹夫人一身華貴衣衫,保養得宜的臉上盡是溫柔之色,“醉兒年紀小,驕矜一些也是有的,夫君若是怕陛下怪罪,我晚點親自去驛站替醉兒向那位大人賠禮可好?”
麥穆看著滿眼愛意的妻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再說什麼重話。
“我們是東道主,我晚上設宴,請那位大人到城主府一聚豈不好?有為夫在,夫人不必委曲求全。”
青竹醉近些年來愈發猖狂了,自家夫人好性,為著血緣關係總是出頭為他填坑,每年光賠出去的銀子就是一筆不小得數目。
也該是時候給那臭小子一個教訓了。
簡兮沒有心思想這些。
她跟著老婆婆到了她平時采藥的地方。
這麥穗顆粒飽滿,根莖粗壯,又是長在草原,很有可能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適宜草原種植的作物。
老婆婆給簡兮指了地方,就急匆匆的去找大夫了。
她家小孫孫還等著大夫開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