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擋在前麵的絆腳石,他都會為女兒一一除去。
廳內。
簡兮被張岑兒的胡言亂語氣的肚子有些疼。
張岑兒親切的扶著簡兮坐下,“來,快坐,我還沒有恭喜你,被母皇授了大司農一職呢。”
簡兮隻覺得腦子嗡嗡的。
“你先別扯開話題,剛剛你和帝夫說,你喜歡我,你這不是給我使絆子嗎?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還不得活扒了我的皮。”
“切!母皇才不會相信的,你放心就好了,帝夫原來也是知書達理的,近幾年好像是魔怔了,一心想讓我大皇姐做儲君,她那些心思連我都瞞不住,更不用說我那精明似鬼的母皇了,不用理他。”
聞言,簡兮這才放心。
隻要不影響到她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公主府的鬧劇很快傳到了皇宮。
宣德店。
巫蘭雅和張翹相對而坐,
兩人中間一盤黑白分明的棋局。
探子一字不差的將發生的事複述給兩人聽。
張翹手中的白子從剛開始的果斷,到後麵的猶豫不決。
“好了,朕知道了,下去。”
“是。”
巫蘭雅笑眯眯的看著棋局。“陛下可要認輸?”她應該是整個玄武王朝第一個敢在下棋上贏了女帝的人了。
張翹眉宇緊蹙,右手握拳支在下巴上,“容朕再想想。”
思索片刻後落下一子。
巫蘭雅不緊不慢的落子,一前一後,不過七八手。
張翹直接將手中的棋子丟在棋盤上,“朕輸了。”
巫蘭雅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快擠在一處了。
“陛下棋力漸長,倒是不容易,老婆子我每天閑著就是下棋打譜,陛下輸了也是正常的。”
張翹語氣帶了一些撒嬌,“巫婆婆,也就你會哄朕開心了,剛剛探子說的,你覺得可不可信?”
巫蘭雅語氣平靜,“巫族隻會對有關王庭生死危機之事做出預測,這是陛下的家事,老婆子不知。”
張翹搖搖頭,親自將棋盤上的棋子歸類放好。
“哎!此事想也知道是帝夫忌憚岑兒回來會影響到嵐兒的儲君之位,朕老了,周邊的部落虎視眈眈,嵐兒的性子不夠狠,也不夠聰明,
根本做不了決斷,他一心想著為女兒的前程做打算,就沒有想過若是為君者不能震懾下臣,將會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
“想必陛下心中早有決斷。”
“朕今天找大祭司來,是有要事商量。”
張翹坐正了身子,這些爭風吃醋的小事在她看來都是些小事,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她。
“陛下請講。”巫蘭雅已經一百多歲了,頭發花白,身上的衣服一縷一縷的編成繩子,頭上全是白色的辮子,中間還用了羽毛裝飾,臉頰兩邊都是黃綠色的三道油彩。
在巫族,能力越高,油彩的數量越多,三道油彩是大祭司的標誌,也是巫族能力最強者的象征。
“三十年前朕請大祭司卜了一卦,預測未來三十年玄武王朝的氣運發展,現今三十年之期已到,懇請大祭司再次占卜。”
巫蘭雅沒有說話,從懷中摸出兩塊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