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讓”一群人仰著下巴,趕走放燈的百姓,“我家公子小姐要在這裏放燈,爾等速速離開。”

被趕走的百姓不敢有怨言,四散離開。

言風重新回到茶詞安身後,撥開自己散亂的頭發:“哪家公子這麼大臉?公共場地私自占有?”

錦袍少年從仆從裏顯出人影,身後還有一個美麗嬌俏的姑娘。

言風悄悄的翻了一個白眼:“他爹不就工部尚書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爹是皇上呢,整這麼大陣仗。”

兩位公子小姐放完天燈,打量環境時看到一邊的茶詞安幾人。

茶詞安正對著那位小姐,兩人眼睛對了個正著。

江輕顏眼睛一亮,手指悄悄攥緊手中的手帕。

江華也瞧見這幾個礙眼的家夥,正找仆從們的麻煩:“不是叫你清場嗎?怎麼還有人在哪?這些臭東西的眼睛玷汙了阿姐怎麼辦?”

仆從額頭冒出冷汗,艱難的回話:“不是我們不想趕,是世子也在那裏。”

江華沒聽清這仆從結結巴巴的在說什麼,一腳踹開:“是是是,是什麼是,沒用的廢物。”

江輕顏一時沒看住,江華就已經氣勢洶洶的朝茶詞安幾人走了過去。

“你們是誰?這裏小爺我包場了你們沒聽到嗎?還杵在這裏等死啊!”

“江小爺好大的神威啊?”蘇繹誠鼓掌,從幾人後麵出來,“難道這大都是江家的?”

看見蘇繹誠,江華一愣,隨即恢複正常:“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蘇世子啊,失敬失敬。”

江華著重讀出那個蘇字,語氣裏滿是挑釁。

茶詞安按住生有怒氣的蘇繹誠,開口道:“公子也知道蘇世子是世子?那為何不見禮呢?”

江華麵色慍怒。

茶詞安繼續道:“是在以下犯上嗎?”

蘇繹誠被茶詞安點醒,立刻叫來自己的侍衛:“來人,給這以下犯上的東西按住。”

蘇繹誠的幾個侍衛比江華的小廝厲害多了,三兩下便解決了一群人。

江輕顏麵色蒼白,不明白事情怎麼成了這樣,俯身行禮道:“蘇世子,江華一時口無遮攔,但無惡意,還請世子網開一麵,放過他吧。”

蘇繹誠充耳不聞,讓侍衛壓著江華跪在他的麵前:“江華,你還以為我是跟在你們屁股後麵跑的那個蘇繹誠嗎?我多年的好脾氣,讓你忘了什麼叫尊卑有別是吧?”

江華瞪著眼,沉聲說著什麼。

茶詞安再聽不見,因為沈硯拉著他跑了。

就算沈硯不拉著他跑,他也是要走的,這是蘇繹誠的戰場,涉及他的過去,相信這個有些呆愣的世子也不想讓他們看見以前的世子。

茶詞安是知道蘇繹誠的,很久前就知道。剛來北崎時,淩二便給了他大都所有官員以及家眷的消息。

其中平王府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平王是蘇繹誠的父親,是上任皇帝的第七位皇子,也是他最不喜歡的一位皇子。

正是因為皇帝的不喜歡,平王活下來了,做了一個沒有實權,不能參加國事的閑散王爺,子孫後代被剝奪了國姓,平王就給自己的孩子取了母親的姓氏——蘇。

蘇繹誠從小就被人看不起,所有接觸他的人表麵是一樣,背後又是一樣。同齡的公子哥們不愛帶他玩,蘇繹誠就小心翼翼的討他們歡心,跟在他們身後,強迫自己把他們的喜好當成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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