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拉開一個剛好的位置,沈硯期望的盯著茶詞安。
茶詞安目不斜視的走到另一邊靠窗的位置坐下。
沈硯當即放棄拉開的那個位置,坐到茶詞安的旁邊:“詞安,你怎麼又不理我?”
茶詞安想了許久,還是沒忍住,輕聲問了一句:“沈硯?”
“嗯?怎麼了,詞安?”
“你是不是有病?”
兩人靠的很近,旁邊的蘇繹誠以及言風和宥禮看的心驚肉跳,總覺得下一瞬他們會打起來,因為他們都感受到茶詞安生氣了。
蘇繹誠一個頭兩個大,正要去勸架,發現茶詞安已經恢複如常,端正的坐好了,正在翻看桌上的菜譜。
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兩人沒有要繼續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道:“我剛預定了幾個招牌菜還沒來,我去催催,你們有什麼想吃的繼續點啊,等會我們邊吃邊等。”
沈硯絲毫沒有因為剛才那句話生氣,仍是笑嘻嘻的不斷靠近茶詞安,時不時提一下自己的意見。
“詞安,這個好吃,點個這個。”
“這個是甜的,你肯定喜歡。”
茶詞安合上菜譜:“誰告訴你我喜歡甜的?”
沈硯被他逼的微微後退,輕笑著掃視一圈茶詞安的臉:“詞安怎麼又生氣了?”
比茶詞安更凝重的是言風,他握緊刀柄,暗中考量一打二的勝率。
茶詞安的喜好從不顯露於人前,除了皇宮那幾位,就隻有十位淩號暗衛知道他的喜好。
茶詞安問出下一句:“你是在調查我麼?”
輕輕的聲音鑽進沈硯的耳朵,他感受到了茶詞安說話時的氣息,隨著聲音,一起鑽進耳朵了。
沈硯盯著茶詞安的嘴,想看他噴出的氣息是什麼形狀的:“是啊,詞安不也是在調查我嗎?”
言風抽出刀,宥禮也不甘示弱。
茶詞安對言風擺擺手,示意他收好刀,語氣恢複往常淡然的音調:“查出什麼了?”
沒看到氣息的形狀,沈硯有些失望:“詞安遵紀守法,一點汙點都沒有,讓我很不信呢?”
茶詞安道:“沈公子也不遑多讓,履曆幹淨的讓我自愧不如。”
沈硯調笑:“哎,詞安過譽了。”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愛吃甜食的呢?”
沈硯手抵著下巴思考:“我也在想,查了這麼久居然沒發現你愛吃甜,還是上次軍營無意間聞到才猜到的。詞安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親朋都不知道這事嗎?”
茶詞安道:“我也想知道,沈公子履曆上說未去過滄溟都城,為何佩戴的玉佩卻是滄溟皇室所出?”
沈硯看了眼自己的玉佩:“我經商所得?”
茶詞安微笑:“皇室玉佩會賣給商人?”
沈硯也跟著笑:“詞安不信就算了,我也不問了,免得詞安又生氣。”
蘇繹誠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副兩人相視而笑,其樂融融的模樣,他甚感欣慰,高興的叫小二布好菜。
“詞安,你點的菜交給小二就好,他們家出菜速度挺快的,等不了多一會兒。”
桌上已是滿滿當當的菜品,蘇繹誠很大方,各種口味的都有。
茶詞安道:“這些就夠了。”
蘇繹誠哦了一聲:“沈哥呢?”
沈硯搖搖頭。
蘇繹誠也不強求,對小二吩咐了幾句就讓他們走了。
等坐下才發現菜是點太多了。這是頭一次將詞安請出來,他一高興,沒忍住。
“哎,你倆,也坐下一起吃吧。”蘇繹誠對言風和宥禮說,這兩個剛剛差點打一架,此刻正對著對方虎視眈眈。
兩人都經常和自家主子一起進食,當即走過去擠進茶詞安和沈硯的中間。
沈硯被宥禮擠的差點坐地上,氣的給他一腳:“滾遠點。”
宥禮委屈的滾到一邊,對幸災樂禍的言風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