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的五指不斷收縮，淩三麵色慢慢漲紅：“我說……我是乞丐，但我有自己的活路……”
領頭沒有放手，繼續掐著，隻是沒再用力，沉沉道：“說。”
“紅袖閣經常有公子喝醉了，又不敢讓家裏人去接，我和我弟弟就負責給他們抬回家……咳咳……”
口水順著嘴角留下來，滴在領頭手上，領頭嫌惡的摔開手。
手下遞過來一張手帕，低聲說：“紅袖閣招的有這種人，專找無親無故的，好解決。”
觸及到怒火被打死後，也沒人會知道。
領頭踹了淩三一腳：“那你為什麼在這？”
淩三顫顫巍巍的爬起來跪著：“紅袖閣不讓我們住那，我又不願浪費房租……”
領頭一聽來氣，又是一腳：“還想住紅袖閣，吃屎去吧你！”
沾了口水的帕子扔在淩三臉上：“你說你有個弟弟，人呢！”
淩三不說話，旁邊的士兵拔出刀：“我老大問你話！”
“在煙囪裏！”
幾個士兵嗤笑一聲：“走，去給他請過來。”
外頭的聲音漸漸消失，淩四從煙囪裏悄悄探出一個腦袋。
圍著廟的官兵已經不見，他用力的呼出一口氣，傻笑著嘿嘿幾聲。
“笑什麼呢？”一道陰測測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淩四僵硬的轉過頭，官兵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大大……大爺……我沒……犯法”
士兵扯出一個笑：“知道你沒犯法，所以送你一個獎勵。”
淩四苦笑，從煙囪裏出來，跪在士兵前麵：“大爺，我不想當兵，不想上戰場，我也不是乞丐，放過我吧。”
士兵一腳踹在他心窩上：“你不是乞丐是什麼？以為抬兩下轎子就不是乞丐了？”
“走！”
泛著光的刀抵在脖子上，淩四額頭上冒出冷汗，舉著手一步步退到房簷邊。
“下去！”
淩四看了眼房簷高度，為難道：“爺，太太高了。”
士兵啐了一口：“廢物。”
“老大，他下不來。”
底下立刻有人搬來一個破梯子。
淩四顫抖著雙腿從梯子上下來。
最後兩根梯子斷了，淩四一腳踏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逃跑的乞丐都抓的差不多了，領頭的揮揮手：“走。”
淩三和淩四跟在隊伍裏，旁邊是守著不讓他們跑的士兵。
淩四惡狠狠的瞪著淩三：“是不是你把我供出來的？”
淩三眼神躲閃：“不……不是。”
“不是他們怎會找到我？”
“不……不知道。”
淩四眼睛一淩：“肯定就是你！”
說著雙手掐住淩三的脖子。
士兵立刻給他們一人一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是去也得去，不如也得去。”
最後一句顯然是對淩四說的。
淩四雖點頭哈腰的稱是，暗地裏卻仍瞪著淩三。
………………………………………………——————————————————
裝的哈，裝的。
茶愛裝，他的手下也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