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豐饒令使(1 / 2)

荒涼,遙遠。

枯黃色的雜草野蠻的生長,看不出是哪一種類的低矮植物無法對視界內的一切造成阻礙,隻有無盡的狂風襲來,獵獵作響的帶走體溫。

夕陽漸漸落下。

佐助疲憊的拖著自己的雙腿向前邁步,用思考維持自己的理智。

他已經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三天了,隻要夕陽完全落下,就能發現天空上星星的分布,和過去的常識完全對不上。

入目所見除了雜草還是雜草,盡管理智告訴自己的確是在不停的向著一個方向移動,可絲毫沒有變化的景色,即便是毫無遮攔的廣闊,卻仍然讓佐助有一種被困在囚籠裏的感覺。

這讓佐助不禁再次回想起,自己三天前——來到這片大地之前在做的事。

通過畢業考試,從伊魯卡老師那裏得到護額,但卻高興不起來。

因為佐助忍不住把自己和那個男人比較。

那個男人四歲上戰場廝殺,七歲從忍校畢業,十三歲成為上忍。

相比之下,自己十二歲才從忍校畢業,和那個男人的實力差距如同天淵。

這樣下去,要到何時才能複仇?

父母死亡的景象在回憶裏淌出紅色,噩夢仿佛灼燒精神的業火,不停的鞭撻著他,一定要變強。

一定要殺死那個不配冠以宇智波之姓的男人!

因此,在同班學生們因為獲得了畢業資格,而止不住放鬆與高興的夜晚,佐助卻是一個人來到賀南川附近,練習自己的手裏劍操術,瘋狂壓榨自己的體力。

佐助不清楚自己是何時暈倒的,隻記得那是一個難得沒有出現噩夢的睡眠。

似乎有湮沒一切的光矢如流星劃過,似乎有莫名其妙的嘈雜笑聲,以及,一個陪伴自己的奇妙存在。

連黑暗都不存在的現實與虛幻邊界之處,佐助記得自己坐起身,問身旁仿佛幻覺的奇妙存在,自己這是在哪。

祂沒有說話,隻是用其中一隻手撚起緋紅花朵,在生命之流垂髫之時,露出介於無情與有情之間的微笑。

佐助記得,祂伸出手撫摸自己頭頂時,那高無邊際,卻又憐憫慈愛的眼神。

自從那個夜晚開始,夢對於宇智波佐助來說就是痛苦的具現,一種想要將其痛飲的毒藥。

絕對不能忘記的仇恨銘記於心,因此渴望一切能用於複仇的力量。

亦或者,複仇也不過是求生的一種本能?

人之本性太過複雜,佐助不認為自己能搞清楚,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毫無意義的思考之上。

再次睜開眼睛,那個幻覺般的存在已經消失不見,隻餘下自己一人孤獨的躺在枯黃色的草地之上。

枯黃色的草梗有些紮人,於是佐助沉下心,選了個方向前進。

木葉忍校自然是有野外生存的課程,抓獵物,躲避猛獸毒蟲,對於佐助來說不算難題。

可這片土地十分詭異,走到現在,除了枯黃色的野草之外,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甚至連一隻蟲子也沒有。

夜晚的星空也並非自己熟悉的那一片,更沒有月亮可言。

佐助很確定自己沒帶兵糧丸。

草原的太陽格外毒辣,正午的陽光會把皮膚曬得灼痛,甚至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為了不變成一具幹屍,保存身體裏的水分顯然是必要的舉措,所以佐助在第一天就選擇正午用苦無挖出地洞躲避,晚上用棉內衣的布料搜集草尖上的露水止渴,上午和黃昏的時候趕路。

但這個打算在馬上就被佐助棄用了。

這片除了草毯之外毫無生機的土地之下,幾乎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草根,一苦無下去居然見不到土。

於是苦無的作用從挖洞變成了割草根,長得驚人的草根又硬又韌,在報廢了一把苦無之後,終於得到了一塊足夠蓋住身體的“遮陽傘”。

這個世界,恐怕隻有野草才是這裏的主人。

詭異到極點的現實衝擊著精神,可除了咬牙堅持之外別無他法。

但漸漸的,佐助發現了更詭異的事。

白天很熱,夜晚很冷,在一整個白天都沒有遇到任何獵物,也沒有喝一滴水的情況下,名為宇智波佐助的這個存在,在徒步前行了至少二十公裏之後,仍然沒有饑渴的感覺。

自己的身體難道是被這個世界改造了?佐助有些毛骨悚然。

但毛骨悚然的同時,也忍不住慶幸,如果不是身體不會渴也不會餓,那自己絕對很快就會缺水死掉。

可雖說如此,在這個荒蕪人煙的世界裏,除了前進之外,也無事可做。

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的想法,在時間的流逝之下愈發強烈,每當自己疲憊得想要停下腳步的時候,佐助就努力去回想那個男人的臉。

陰鬱的怒火在心裏瘋長,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帶來的精神疲憊,立刻被更加深刻的情緒替代。

“隻要能[殺了你]...什麼事都做不到也沒關係,鼬。”

所以必須回去,絕對要回到原本的世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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