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雲天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他端起高腳杯,輕呡了一口紅酒,微微蹙了蹙眉。
幕彥夕看在眼裏。
冷昊天前腳剛一離開,幕彥夕就追了上去。
冷清河在冷雲天和他未來想要做親家的歐陽逢春跟前被冷昊天給丟了臉,窩著一肚子的火。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出國一趟,回來之後說話更是不經大腦了。
“嗬嗬,這孩子在英國足足呆了一年多沒回來,估計剛回來,什麼也不習慣,說話也有些不著調,還請大家不要見怪啊!”冷清河幹巴巴地解釋著。
歐陽逢春是明眼人,冷昊天這一鬧,他自然看出這冷昊天和冷雲天肯定不和,他們的家事,他這個做外人的怎麼好插手,他借口說是要和另外幾個生意上有往來的朋友打招呼,就離開了。
“雲天,昊天這孩子剛才……”冷清河還要給冷雲天解釋什麼。
冷雲天打斷了冷清河的話,“沒事的,二叔,昊天我了解。”冷雲天說完,轉身去招待別的客人去了。
冷清河望著侄兒冷漠的背影,臉上攏上一抹陰沉。
這冷雲天和大哥冷遠山不太一樣,大哥耳根軟,又念及兄弟情義,比較好糊弄,可是這冷雲天接手冷氏之後,他發現他似乎對自己防著一手,冷清河不像以前那樣在公司好活動了,這是讓冷清河最為頭疼的。
遊輪甲板上比較安靜的一角,冷昊天正扶著欄杆吹著風。
“昊天學長。”身後傳來一聲清麗圓潤的女音,不用說,是幕彥夕。
冷昊天依舊慵懶地趴在欄杆上,目視著前方浩瀚的江麵,對幕彥夕不理不睬。
幕彥夕優雅從容地走到冷昊天身邊,柔聲問道:“昊天學長,心裏肯定不舒服吧?”
冷昊天這才抬起臉,回頭瞟了幕彥夕一眼,“應該沒你這個未來的大少奶奶舒服。”
聽得出他的嘲諷,幕彥夕尷尬地笑了笑。
“昊天學長,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敵視我的。”
冷昊天冷笑道:“有嗎?”
“昊天學長,我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成見都是來自依依,我和依依本來是很好的朋友……”
“幕彥夕,提以前有意思嗎?你也不怕玷汙了好朋友這個字眼!”冷昊天不想聽幕彥夕假情假意地解釋,直接粗魯地打斷了幕彥夕。
幕彥夕輕輕拂去已經流出的淚水,“昊天學長,為什麼現在你們所有人都埋怨我,把造成今天這個局麵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們覺著你們這麼下結論對我公平嗎?”
冷昊天冷眼看了一眼微微慍怒的幕彥夕,不緊不慢地說道:“哼嗯,忘記了,冷雲天冷大總裁也該是負極大部分責任的,事已至此,我來這兒不是要聽你們解釋這件事的,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冷昊天不想和幕彥夕談下去,直接轉身就要走。
“昊天學長,其實你該是感謝我的,沒有我,你能有繼續和依依續前緣的機會嗎?”幕彥夕對著冷昊天的背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