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軒當然沒死在半路上。
就憑他異能界的小大佬,還能栽在幾個凡夫俗子的歹徒手裏?這不是笑話了嗎?
當然,費點時間和精力熬死亡命之徒的死士兔崽子,還是必須的。
畢竟現在的他,是大齊朝鎮南侯府裏,那個曾經被人刻意給毀壞的身子骨。
與人交手,不出點力氣,老天爺不是太偏心他這個親兒子了嗎?
這不嘛,當他帶著侍衛和隨從過了奉煬鎮之後不久,就被人給盯上了。
“世子爺,好像有人在一直跟蹤咱們,你看……要不要卑下去解決了他?”四名護持的錦衣衛中張乾抱拳請示。
穆軒很滿意張乾的機敏,但擺擺手,“不必打草驚蛇。咱們走咱們的,有人想跟著就跟著吧,本世子爺就不信了,那些壞種能一直藏頭所尾,躲在暗處見不得光。”
“是。”張乾應聲是。
但是,他還是讓另外三個弟兄們提高了戒備,以防萬一。
趕車的,時穆軒更換了的小廝,這小子年歲不大,可也是會些拳腳功夫的。
就這麼,出了京城,一行人,悠哉遊哉地,邊玩邊走,繼續前行。
過了奉煬鎮,前麵就是木雨竹走過的官道和羊腸小道。
穆軒跟姐姐選擇的行走路線截然相反。
他走的是羊腸路,而不是官道。
“欸,誒誒……我說阿軒,你這是要往哪去啊?”
後麵跟著的人,一看穆軒上了羊腸小路,就急了,趕緊現身高聲大喊。“官道太平你不走,走著狹窄的路徑,你是不是腦袋有病啊?”
穆軒半依半靠在車廂裏麵的木板上,一副沒骨頭的樣子,看著前麵閃出來的三個人,笑道,“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如果過了京城最後一站地……奉煬鎮,你們不出現,咱們就地絕交。”
見他倒打一耙,景峰,柴筱榮和孫培育使勁兒呸了他一聲,“你還有臉說我們?你是最不夠哥們意思的。哼……自己出去浪,也不說讓人去給我們送信兒,帶上咱們兄弟幾個,你幾個意思?”
穆軒笑,“我這不是尋思你們都是讀書人,出來會耽誤你們上進不是?
再說,這次出來,想要我命的,可不止一個兩個,帶著你們,這不是害你們嗎?”
“呸。”景峰再次呸了一聲,“你廢話少說,就說帶不帶我們哥幾個一起玩兒吧?你要是說個不字,我們哥三個轉身就走,走官道去往長平州府。”
穆軒衝著他們一擺手,“行了,都別墨跡了,來都來了,還說這些做什麼?那個……我的馬匹你們帶來了?”
孫培育就下馬,進了小樹林,然後……不止牽出的是穆軒的坐騎,而且隨著那匹極有靈性的寶馬出來的,竟然還有幾個人。
“沃趣……你們這是幹啥啊?怎麼都傾巢而出?家裏沒留幾個觀風看火的?”
觀風看火是穆軒和一種小兄弟們獨創的行話。
意思是,靜觀京城高門大戶,門閥士族的各種動向。
景峰道,“留了。我們幾個,每人出了五個人在家留守,一旦有什麼異動,咱們都會很快得信兒,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