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倒。”五條悟一巴掌糊在臉上,從指縫間偷瞄白夜,“果然不愧是小夜,完全沒有浪漫細胞啊。”
白夜覺得被小看了,難得幼稚的爭辯:“浪漫什麼的,我當然還是知道的。”
“比如說?”五條悟得理不饒人。
白夜舉了個例子:“在冰天雪地裏,看著落在手裏的雪花慢慢融化。”
“然後呢?”
對於五條悟的這份追問,白夜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
“不需要然後,這樣就夠了。”
才不要說[白色像你]這樣的話,讓這家夥得意呢。
可五條悟卻瞬間懂了什麼,神色超級微妙,貓嘴都翹起來了——是顯然能看得出來十分得意的那種表情。
實在可惡。
感覺耳朵發燙,白夜不得不轉移話題:
“五條,其實你想到月亮上也可以。”
“才不要啦~”他撅起嘴:“我才不想碰那種坑坑窪窪醜不拉幾的東西呢~連搗藥兔子都沒有的月亮,簡直是破壞我童年幻想的罪魁禍首!”
那你為什麼還要追它啊?
明明前一分鍾還在追的東西,立刻就丟到一邊了。
如果世界上有一個麻煩生物的排行清單,白夜覺得五條悟一定名列榜首。
沒過一會,五條悟繼續說道:“但是,不想繼續追月亮的根本原因倒不是這個啦~”
白夜好奇起來:“那是什麼?”
銀發少年沒有說話,隻是狡猾的握緊了黑發少年的手,笑得像是偷到珍寶的盜賊,然後對準地麵來了個超級蹦極。
耳邊獵獵的風聲把心情攪得古怪又奇妙。
[因為我追的根本不是月亮呀。]
這種話,你猜得出來嗎?
如果猜出來了,會想要接受嗎?
月色灑落,兩個少年像是連結在一起的羽毛,仿佛沒有重量一般飄然而下,悄無聲息的浸入高專的結界,輕落在了屬於他們的院牆一角。
為了防伏黑甚爾襲擊天內理子,坐在屋頂守夜的[五條悟]看到此情此景,酸酸的“嘁”了一聲。
從摯友暫時降級為損友的家夥,還不看氣氛的用手肘捅了捅他:
“悟,真難得啊~你這是在羨慕嗎~”
[五條悟]糟蹋好臉的撇嘴:“誰要羨慕啊,那樣飛,老子也會!”
[夏油傑]樂得要死。
你明明知道不是指飛吧~
雖然很想這麼說,但為了避免他倆打起來,讓屋頂下方的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裏被吵醒,[夏油傑]還是把這句話藏在了心裏。
第二天,上午八點——
[夜蛾正道]準時的推開門,目光如炬的掃視著房間裏的學生、平行世界的學生、女仆——
他的視線,最終落到年紀最小的天內理子身上。
這個初中二年級的少女,緊張的抓緊裙角。
而[夜蛾正道]終於是開口說道:
“天元大人同意與禪院白夜達成交易。”
“好耶!!”兩個高專二年生頓時開心的握緊拳頭歡呼。
然後——
[五條悟]像是卡頓的機器人一樣看向白夜,聲音像是爆開了驚訝情緒的氣球:
“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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