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隱晦說明學習和繪製符籙需要一定天賦,否則畫出來的符籙就隻有其形。但他不信,他認為自己天賦過人,還受到上天寵愛和關注,不可能沒有繪製符籙和學習術法的天賦。”
大象人痛苦:“大災變沒有發生前,他把這些怨恨和妒忌都埋在心裏,沒有跟任何人說。等到大災變發生,他又因為巧合正好逃過災難,還很快覺醒了異能。如此一來,他更認為自己受到上天眷顧。”
秦耳打斷大象人:“這個白閔擁有的是什麼異能?”
大象人毫不猶豫地說:“應該是傀儡術,他身體可以分泌出一種絲線,他用這種絲線纏住生物身體,就能把對方當做傀儡操縱。我當時就是被他用傀儡術纏住身體,無法使用符籙,最後被他擒住。”
大象人接著又說了很多。
他說到自己非常倒黴地遇到了因為到山下縣城辦事而逃過一劫的白閔,那時白閔已經有異能在身。
白閔發現他,立刻跟蹤上他,並趁他不備把他抓住。
之後白閔多次拷問他,想要問出真正的符籙傳承。
大象人發現白閔真麵目(),還從他的言語中幾次聽到他提到世界意識和至高神?[()]?『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這才知道白閔當初跟他說的話竟然不是開玩笑也不是發癔症,這個白閔是真的認為他得到了世界意識的關注並身負改造這個世界的重任。
大象人得知白閔並不是真心想要當道士,更沒有救世濟人的心,也不是什麼沉穩堅毅的性子,就連他親近自然,也隻是為了得到世界意識更多關注。當然就更不願把符籙傳承教給對方。
實際上白閔想法偏激心理變態,就是一個純粹的反社會反人類份子,他非常堅定地認為人類就應該有階級劃分。少數人就應該統治絕大多數人,而底層的絕大多數人並不需要多餘的智慧和行動力,隻要老實聽話就行。
白閔還認為科技發展就是人類在謀奪神靈的權力和法力,這是一種大不敬的逆神行為。
包括人類掌握異能、術法和其他知識等,也是對神靈權力和法力的掠奪和窺伺,就應該被遏製。
當然啦,作為被世界意識關注的神之子,既然要代神行走世間,他自然是需要異能或法力的。
大象人痛罵白閔,罵他是腦殘,罵他白日做夢,說就算這世上有至高神也不會看上他這樣的精神病患者,說他所謂的聽到世界意識聲音都是大腦病變精神出問題造成的臆想。說就白閔這樣腦子進水的傻-逼玩意,還想要福觀的符籙傳承,那就是想屁吃。
白閔被罵,表麵沒有生氣,隻是每次來拷問大象人,就會從他身上取走某一部分肢體。
逐漸的,大象人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等到白閔確定他怎麼都無法從大象人身上獲得真正的符籙傳承後,他就把大象人的舌頭割掉了。
也許大象人是唯一知道白閔底細的人,也許白閔認為大象人身上還藏著什麼秘密,也許白閔隻是單純不甘心就這麼讓大象人簡單死去,就把大象人關在了那間秘密囚牢中。
“你知道嗎?白閔關押我的秘密囚牢原本就是我福觀在山下縣城民俗風情街的一個鋪子的地下室。”
大象人悵然,精神之音滿是悲痛又充滿自我嘲諷:“永安港的原身就是那座縣城。原本我們山下的縣城根本不靠海,可大災變後地形變化,我們竟然從內陸城市變成了靠海城市。”
“他把我關在那裏,偶爾會來看看我,還安排了一個聾啞人三天給我送一次飯和水。我想他之所以不殺我,留著我,可能是因為他有些話無法和別人說。他有時候過來會跟我說一些奇怪的話,他不需要我回應,他隻是需要一個知道他根腳的聽眾。”
秦耳突然問:“他沒有派出擅長精神力審問的異能者來拷問你嗎?”
大象人沉默一秒:“有。我剛才是不是跟你說了,我在大災變發生時從觀裏帶出了我們道派的最重要傳承?”
秦耳:“嗯。”
大象人:“那個東西被他拷問出來,被他拿走了。”
大象人突然發出諷刺的冷笑:“但他無法使用,就算他從我口中知道了激活那傳
() 承玉牌的方法,他還是無法激活。所以他認定我抵抗住了精神審問,告訴他的都是假的口訣,給他的傳承玉牌也是假的,這大概也是他留我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秦耳:“實際上那是真貨?”
大象人:“對。”
大象人又道:“雖然那個腦殘懷疑那玉牌是假貨,但他還是戴在了身上。因為那玉牌本身就不是凡品,戴在身上可以提升精神力,還能防護精神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