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費南田就過來了。
門口遇到顧陌辰，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進屋後，費南田首先過去抱豆豆，逗著玩一會兒，然後感歎，“你男人真是好看，簡直是百看不厭。”
鄭蓧曉陪小嘉誌玩，聞言橫他一眼，“你少覬覦我老公。”
費南田嗬嗬地笑，“覬覦談不上，最多就是個欣賞。”
鄭蓧曉偶爾也會關心他的感情生活，問他，“你和信佛的男朋友還行吧。”
費南田聳聳肩，“算是穩定吧，他對生活的要求不高，偶爾又去寺廟住幾天，我現在也有無欲無求的感覺。”
“這種狀況算好，還是不好？”鄭蓧曉問。
費南田撓起了頭，猶豫再三，他回答，“那我也說不出來，有可能是活明白了，也有可能是喪失了追求。就藝術而言，我覺得自己的趣味不同了，作品的情緒很平和。”
“這麼聽起來，你的藝術生命會更長久。”
“也許吧。”
費南田微微搖頭，“魚和熊掌隻能選一頭。”
兩人正聊著，外頭有門鈴聲，費南田放下豆豆，過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曾慕訫，她是日式的禮貌，朝費南田淺淺地鞠躬，“您好，早安。”
費南田沒想到她會過來，先是回禮，然後問，“你不是約了秦風，今天上午去看那幢小樓的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曾慕訫朝他笑笑，一邊換鞋，一邊回答，“我有要緊事情和蓧曉講，秦姐那邊我改到下午了。”
“哦。”
費南田沒有多想，轉身回去客廳，繼續逗兩個娃玩。
曾慕訫跟過來，神情看著有些緊張，“蓧曉，我有話和你講。”m.X520xs.Com
鄭蓧曉瞥她一眼，立時明白她想說什麼，轉手把小嘉誌交給費南田，然後問，“去餐廳聊？”
“好啊。”
曾慕訫略顯局促，坐下後，她急不可耐地說，“容毅找過我爸爸，提了聯姻的條件。”
鄭蓧曉眨眨眼，“好事啊。”
曾慕訫苦起臉，“可是我爺爺不同意。”
鄭蓧曉已經知道她的身世，對她有些同情，“容毅提了啥條件？你爺爺又為啥不同意？”
曾慕訫剛剛知道這件事情，“容毅想讓曾家支持鬆久的小野正雄。但是我爺爺和濱步關係好，不願意支持小野正雄。”
鄭蓧曉聽得有點傻眼，“歐洲容家這麼豪橫的一塊招牌，你爺爺居然不要？”
曾慕訫低下頭，輕聲地說，“爺爺身體不好，黑木堂主每個月都會給他檢查身體，兩人關係非常好，他一心想讓我和黑木堂聯姻。如果容毅不提條件，他沒有反對的理由。但是現在，我爸也沒有辦法。”
鄭蓧曉搖頭，由衷地說，“你還真是坎坷。”
曾慕訫都要哭了，“我該怎麼辦啊？”
鄭蓧曉攤攤手，表示無奈，“你找衛薇薇也比找我強啊，至少她老公是曾家的人，多少懂點套路。”
曾慕訫方才反應過來，“對哦，我應該找堂哥。”
鄭蓧曉拿了PAD過來，給衛薇薇打視頻電話，那頭正在哄娃，氣氛輕鬆，“豆豆兒媳婦呢？抱過來給婆婆看一看。”
鄭蓧曉把曾慕訫拉到鏡頭前，“你堂妹有大事情，你先應酬這個。”
衛薇薇看曾慕訫滿臉愁容，下意識地問，“你咋啦？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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