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遠起身,準備去門口拿換洗的衣物。
不想莫北一隻手緊緊抓住了淩天遠的胳膊。
淩天遠回頭,看見莫北眼睛裏乞求和無助的目光:“那,那一百萬怎麼辦?”
“差點忘記,你能主動爬上我的床是為了一百萬,放心,雖然沒和你做什麼,但是我不會賴的,咱們來日方長。”淩天遠又恢複了他的冷漠。
莫北覺著自己像是一個搖尾乞憐的乞兒一般,爬上了他的床,靠身體來換取媽媽的手術費。
淚水在眼中打著璿兒。
頃刻間就會有流出來的可能性。
莫北強烈地抑製住了快要流出的淚。
淩天遠起身去了洗手間,洗漱之後,去門口拿了換洗的衣物,他站在床前優雅地換起了衣服,絲毫無視莫北的存在。
穿好衣服見莫北還愣在原地,淩天遠說了句:“起床吧,一會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莫北低頭支吾了一聲。
淩天遠先下了樓。
莫北起了床,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電話響了。
莫北低頭,是爸爸的電話。
“北北,是不是問你同學籌不到錢,如果籌不到不要勉強,畢竟都是些學生,不好籌的。”
“不,爸爸,我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她們家巨有錢,她答應我要借給我了,而且還答應以後畢業了,我去她們家公司上班,他們家正好就是做服裝生意的,所以爸爸這次借錢不僅解決了媽媽的燃眉之急,還給我預定了一份好工作的,爸,你說這是不是好事呢!”
莫北含著淚,極力抑製住哽咽聲,故作輕鬆地安慰著爸爸。
淩天遠想起了自己的手表落在了床邊,回來拿,卻是聽見了莫北在衛生間的話。
這丫頭果然是家裏遇到難事了。
淩天遠悄然退出房間,馬上給阿傑撥去了電話,讓他差人去查查,安排好後,再差一個人來別墅這邊接人。
樓下的餐桌上,秦媽已經備好了豐盛的早餐。
淩天遠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等著莫北。
莫北接完電話,換好衣服,下了樓。
秦媽見莫北下來,礙於淩少的情麵,隻是說了句:“這位小姐吃早飯吧!”
在秦媽眼中也是比較看中幕莎兒的。
上次少爺帶這個女孩回老宅,秦媽就不看好她。
看上去年紀尚輕,幹點什麼不好,想起來要傍總裁。
“一起來吃!”淩天遠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示意莫北吃早飯。
莫北悶聲坐了下來。
是有些餓了,近來心情不好,昨晚來之前沒有胃口,一口飯也沒有吃。
可是在秦媽和淩少跟前,莫北有些拘束,簡單吃了幾口,就停下了。
“你飽了嗎?”淩天遠問。
莫北點點頭。
“吃完稍等片刻,會有司機過來接你上學。”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我自坐公車去就好。”
“這裏公交不好等。”淩天遠麵無表情地說道。
秦媽收拾了桌上的餐具,然後對淩天遠說:“少爺,我去收拾樓上的房間。”然後不緊不慢地上了樓。
客廳裏就隻剩下了淩天遠和莫北。
淩天遠起身坐到了客廳的進口皮質沙發上,並示意莫比也過去。
莫北硬著頭皮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麵。
淩天遠順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翻看了起來,似乎和莫北隻是毫不相關的陌生人般。
莫北如坐針氈,她局促不安,企圖打破這尷尬的寧靜:“其實大可不必這麼麻煩的,我還是去等公交吧。”莫北低聲說了句。
“說過了,讓司機送就好了,我不想被狗仔隊拍到有人一大早從我別墅裏出去。”淩天遠眼睛始終不離開報紙,隻是那麼冷冷地回應了莫北一句。
真是足夠謹慎的,也許那晚要不是被拍到和他開房,也許也他倆也不會有今天的一紙契約關係,莫北暗自想著。
莫北注意到他今日穿著一件淺藍色的商務襯衣,一條暗色條紋的西裝褲,頭發已經拾掇的一絲不苟,他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冷漠,那麼不苟言笑。
他不說話的時候周圍也有著無形的強大氣場,是那種高冷大上的氣場,讓人覺著在他麵前很渺小。
“我臉上該不會有什麼吧,你快要把我的臉看穿了。”淩天遠半晌又跑過這麼一句不冷不熱的話來。
莫北自知失態,趕緊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他難道麵癱嗎?
從認識他到現在就是那麼一副德行,驕傲到不可一世,冷漠到拒人千裏之外。
不消一刻,司機就開著一輛車過來了,畢恭畢敬地敲了敲門,等待淩少差遣。
“老衛,把莫小姐送到平陽路上的S大去。”淩少對著門口那個四十來歲的司機說了聲。
“是,少爺。”
莫北起了身,她想問問那一百萬淩少什麼時候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