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即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他就需要從長計議才可。“王大伴,朕的心現在有些亂,接下來要怎麼做,還需要好好想想,但有些事情卻是不能在拖延下去了,你馬上去一趟戶部,把國庫之銀都取出來再說。”
當皇帝的能夠受人尊重,甚至是能領導百官,靠的就是三樣,財權、軍權和人事權。
軍權現在已經不在自己手中了。
人事權,現在就算是任命了新的官員,若是未得五皇子一係的認可,那也是被架空的料。
隻剩下了財權,雖然國庫隻有銀一千萬兩,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錢財。也就是因為朱常武的出現,這些年來,大明變得有錢了。放在以前,大明國庫中何時出現過這麼多的金銀呢?
“臣遵旨。”王承恩也知道,皇上需要好好的想一想眼前之事了。至於說去救丁厚龍,現在並非是最佳時機,真把人給救了,隻會讓五皇子一係變得警惕起來,反而不美。
王承恩答應一聲便去辦事,獨留崇禎一人坐在大殿之中,陷入到了冥想之中。
內城蒙騎軍營。
劉文炳與孔慶東匆匆趕到這裏,得知消息的祖大壽便從訓練場中回到了主帳大營。
自從祖大壽帶兵來到了京師之後,便很少在關注朝堂上的事情。
非是有人阻礙他在朝堂中安排人手,而是他自己不願意。
一個空有其表的朝堂而已,就是一些人用來玩弄權術之地,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麼實力可言,是無法放在祖大壽的眼中。
他也相信,以自己現在領十萬蒙騎的實力,也不會像是以前那般,有不開眼的人來招惹自己。話說自從朱常武出現之後,大明武將的地位已經得到了明顯的提升,再不是那些思想齷齪的文臣們說拿捏就可以隨意拿捏的了。自然而然,祖大壽也就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沒有去過多的關注,朝堂上有什麼新的動靜,他也就不會在第一時間知曉,現在看到了劉文炳兩人,從他們口中知道了發生在福建碼頭上的事情之後,著實還真就嚇了他一跳。
別人做什麼,祖大壽可以不管不問,那是因為他知曉,任由對方去跳也不會跳得多高,也影響不到自己。但朱常武卻是例外。
此人的強大,一舉一動,都是可以覆滅一個王朝般的存在,對這樣的人,他所做的任何事情,哪怕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以引起他足夠的注意。
“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祖大壽的麵色也變得極為嚴肅起來。這才多長時間,朱常武就在倭國取得了如此豐厚的戰利品?這豈不是說明,明軍在倭國又一次打了大勝仗嗎?
繼滅了建奴、朝鮮、兵出沙俄之後,他終於再一次露出獠牙,就是不知道倭國可以擋上多久?
想到這還都是對外戰爭,在內更是解決了威脅大明皇權的內亂,祖大壽突然生出了一種,自己縱然就算是計劃實施順利,可若是引來了朱常武的怒火,又能抵擋幾時的想法來?
眼見祖大壽如此關心此事,接下來的時間孔慶東便把那道奏書上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詳細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他似還很有感慨般的說道“炎王殿下太厲害了,兵出海上竟然也能在短時間內建此奇功,外人不都說鄭氏戰船很強大嗎?現在看來,是有些言過其實了吧。”
“是呀。炎王竟然想要染指倭國,還被他弄了一個開門紅,如此看來,豈不是說倭國也很快會繼滿清和朝鮮之後也要被滅國?就是不知道,解決完了那裏的事情之後,他是會回京呢?還是會尋找下一個目標所在。”劉文炳也插了話,看似是在感歎,實則就是有意說給麵前的祖大壽聽的,意就在提醒對方,朱常武的厲害,以及他若是真的回京,怕是他們這些人都得玩完。
祖大壽也是人老成精,在北地的時候,又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也看過滿清皇室那些人爭權奪利所玩的一些把戲,對於劉文炳與孔慶東所說的這些話,到底是何意,他當然可以想得清楚與明白。
知道這兩人是擔心朱常武會兵指京師,擔心自己的安危,這是來自己這裏尋計,或是說尋求更密切的合作了,祖大壽這便嗬嗬笑了笑,隻要對方需要自己的幫助就好,那主動權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如此一來,他反倒是那個不急之人。
“新樂侯、孔大人,炎王殿下在海上建大下功,這當是我大明之福,兩位應該高興來著的,何必要露如此無奈的麵色來呢?”祖大壽知曉了對方的打算,可是表麵上還是裝成了看不懂的樣子,他之所為,就是要逼著對方亮出底牌來求自己,唯如此,就算是以後真要有什麼行動,他也是那個主導者,把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