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愚蠢了吧。
難道不知道真招了,結果就是一個死字嗎?
錦衣衛最多也就是對他們動動鞭子,應該是不敢真的對他們下死手,那有何可怕的?
鞭子抽在身上再疼,那也要遠比丟了性命強吧。
想不通,想不明白,他就決定等王之心回來之後,一起商量個辦法。“不好了,不好了。”正在想著事情的王德化這便聽到了外麵有小太監傳來的喊聲。
“怎麼回事?慌什麼慌,天塌不下來。”王德化一臉十分鎮定的模樣說著。心中卻是打起了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會是大順軍殺入京師了吧。
“廠公,錦衣衛來了,我們的人想攔住他們,好幾個都被打倒在地了。”進門的小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那樣子似乎是遭受了多少的委屈一般。
“什麼?錦衣衛來我這裏鬧事?是誰給他們的膽子?”聽到這裏,王德化當真是十分的生氣。
認真來說,東廠還算是錦衣衛的上層機構,雖然無法直管,但卻有著監督對方之職,就憑著這一點,錦衣衛哪一次見了東廠的番子,不像是和老鼠見了貓一般。
以往,那都是東廠找錦衣衛的麻煩,去他們那裏抓人的,何時有過錦衣衛來他們這裏耀武揚威的時候?
王德化很生氣,這便起身邁步向外走去,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態心豹子膽,這是嫌命長了來自己這裏鬧事。
王德化剛一步邁出了正廳,還不等向外走呢,就見到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衝進了裏院,跟著就是各自尋好位置,將這裏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放肆!”
眼見錦衣衛擺出了一副捉拿人犯的樣子,王德化氣不打一處來的吼了一聲。
吼聲之中,已經換了一身蟒袍的朱常武出現了,他帶著孫闖等人不急不緩的走進了院子裏,抬頭正與王德化那含怒的目光對上,“你就是王德化?”
“咱家正是東廠廠公王德化,你又是何人?”王德化已然認出了朱常武的身份,畢竟對方所穿的是什麼,能代表的是什麼,這其中的含義他當然懂得。
見到王德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知道這就是要找之人,朱常武一聲冷哼之後,突然腳步上前,然後在其它人還沒有看到他是怎麼移動的時候,兩記響亮的巴掌聲已然響起。
啪!啪!
兩巴掌下去,都精準無誤的打在了王德化的臉上,當下就讓他的臉龐腫脹了起來,不僅如此,兩顆老牙還從口中脫落了下來。
“你TM的明明看到我穿的是什麼,還問我是什麼人,是你眼瞎了嗎?如果年紀大眼神不好使那就不要占著這個位置,趁早滾下來得了。”
打完了還不過癮,還要罵上幾句。朱常武這才拍了拍手,似乎手掌剛才沾染上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般,然後才對著身後道:“孫百戶,把王德化拿下。”
孫闖從頭到尾都在看著,看到自家老大如此威猛的時候,不由心頭狂顫。
這位可是東廠的廠長呀。
想當初,不管是駱養性還是吳孟明任指揮使的時候,無不是對對方恭恭敬敬的,生怕一不小心伺候不好,引來責罵。可是放在朱常武的身上,卻是二話不說直接開打,然後還要抓人,果然猛人就是猛人。
“誰敢!”
但不等孫闖答應一聲,動手的時候,整個內官監內就跑出了來大約八十多名太監,這些都是東廠的番子,同時也是王德化的幹兒子和幹孫子,甚至是重孫子。
“敢對我們廠公動手,你這是找死!”一聲高喊之下,一把長刀這就向著站在那裏的朱常武身上劈了過來,看那樣子,分明是下了狠手,出的都是殺招。
身形一側的朱常武,很輕鬆就讓過了這一刀,跟著雙腳向著地上一跺,身形頓起,在然後半空中一記回旋踢正中那持刀之人的胸口之上。
僅僅隻是一擊而已,便讓對方的胸口直接坍陷了下去,那東廠的番子也倒飛了出去,人還有半空之中,便已經吐了一口鮮血,跟著落地後還掙紮想起,但很快便全身沒有了力氣,頭一歪徹底的死去。
“想殺我,那你們都要死!”朱常武生氣了。
這些太監們好不知趣,自己還沒有說要拿他們怎麼樣呢,這些人竟然敢向自己下手,下的還是殺手,那如果他不大開殺戒的話,就太對不起係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