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朱鴻召、朱璐兩個原本都已經退休,卻還被硬拽出來挑大梁的人,過十一點鍾,大家就起身準備離開沈園。
何紅之前一直都沒有露麵,這時候才出麵招呼大家。
蕭良站在沈園的大門口,目送蘇利文等人在夜色下離開,看到何紅的臉蛋在廊燈的照耀下有些蒼白,關切的問道:“你剛才去哪裏了,都沒有看到你的人,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對。”
“沒什麼事,就是接下來幾天不能吃冰的,”何紅看了蕭良一眼,低聲說道,“你趕緊搭他們的車回市裏;你夜裏喝了酒不要開車。”
“我又不是非要幹那事,你想哪裏去了?”蕭良心說又不是沒有別的玩法了。
“十九號院的被褥,我也讓人拿走清洗了;這幾天潮得很,被褥不徹底清洗一下叫大太陽曬幹,都沒有辦法睡人。”何紅徹底斷絕蕭良的念想,說道。
“你們在聊什麼?”朱禕琳冷不丁從後麵竄出來,問道。
“啊,我正問你跑哪裏去了呢,”蕭良說道,“我酒還沒有醒,不能開車,準備坐你的車回去。”
朱禕琳狐疑的打了何紅兩眼,何紅先抵擋不住走進去了。
熊誌遠也在梅塢街搞了一棟宅院,就跟許建強隔壁,方便他在東洲期間無需再住酒店;蘇利文、熊玉瓊夫婦這次過來,也正好體驗了一番江南春居,隨行的秘書、助理則住到錦鏽江南酒店裏去。
明天蘇利文、熊玉瓊就計劃與朱璐取道滬市返回香港,蕭良也算是圓滿完成這次的接待任務,坐上朱禕琳新換的一輛越野車,往市裏趕去。
“鄭仲湘怎麼會盯上你的?你到底在八號仔這幾支仙股上,買了多少,不會真就買進一千萬小玩玩,就叫他這麼忌憚你?”朱禕琳還是覺得鄭仲湘今天的舉動太異乎尋常了。
香港豪門子弟,對內地的民眾,心裏確實是有說不出的優越感跟排斥感,也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來,但這也並不妨礙他們在擁有地位與財富的人麵前,表現得和藹溫順。
以前沒有被收拾的朱瑋興,就可以說是一個典型。
要是兩年前,蕭良剛剛發跡,鄭仲湘對蕭良這個態度,朱禕琳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現在,蕭良論財富、論地位,是跟鄭家還是遠遠不能相提並論,但問題是,蕭良今年才二十六歲,就有這樣的成就,鄭仲湘還有什麼資格在蕭良麵前高高在上?
鄭仲湘當真以為他自己不是靠著鄭家的強大資源,單槍匹馬、白手起家創辦星視集團,開展普通投資機構壓根就沒有資格接觸的亞洲衛星傳播業務,然後短短兩三年的時間,就被國際傳媒巨頭以十億美元的高價轉手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