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歸途(1 / 2)

去年五月招商引資大會,因為語言溝通等問題,蕭良被迫倉促上陣,作為兩場核心宣講會的主講人,主要還是就具體的產業集群、供應鏈端發展,闡述他的一些觀點。

當時就錢晉章、熊誌遠兩人在場。

之後雖然與朱鴻召有較多的接觸,也與朱璐、夏侯江、蘇利文、熊玉瓊等有過短暫的接觸,但也隻是就當時雙方遇到具體的問題,進行交流。

這些簡單、涉及麵狹窄的交流,當然是遠不能將蕭良前世受互聯網信息浪潮衝擊二三十年的優勢體現出來。

這一次的討論要深度有深度,要廣度有廣度,要細節有細節,而且都是前世既定發生過的曆史,蕭良心思篤然,思路清晰。

就是算當世第一流的國際經濟學家,國際產業發展戰略研究領域的學者,跑到蕭良麵前賣弄,蕭良也能懟得人家體無完膚。

蘇利文、熊玉瓊、朱鴻召、錢晉章、朱璐、夏侯江他們自然也是感受頗深,至少他們之前沒有遇到過這麼能吹的。

不過,蕭良他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蘇利文、熊玉瓊能聽進去多少,不是他能決定的;他也沒有指望蘇利文、熊玉瓊能完全聽進去。

蘇利文、熊玉瓊這樣的人物,對事物的認知,早就建立了自己堅固的認知。

蕭良能做的,也就是幫他們排除一下幹擾,指出一下他們未曾發現或忽視掉、未重視的痕跡與端倪。

想要通過一兩次的交流,就徹底顛覆他們的人生觀、世界觀,無疑是癡心妄想。

哪怕蘇利文、熊玉瓊完全聽不進去,甚至內心深處還在為他的這次盛氣淩人不滿,蕭良也沒有轍,隻能等一年之後,讓事實來驗證他此時的斷言。

當然,他現在還需要朱鴻召、朱璐、錢晉章、熊誌遠、許建強等人,將他的這些言論散播出去,現在能挽救多少是多少。

即便他也能預見到絕大部分投資人都不可能擺脫路徑依賴,大概率會對他對東南亞經濟危機的判斷不屑一顧,但除了一年後的打臉所能帶來的爽感外,蕭良還是希望殘酷的事實驗證,能讓一部分人幡然悔悟,從而能更輕易將這些投資人、工廠主,拉入天盈投資的懷抱裏來。

就算蘇利文、熊玉瓊多多少少能聽進去一些,蕭良也會適可而止。

蘇利文作為華興的核心人物,從商這麼多年,倘若他們能對時局的判斷有所調整,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肯定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多說什麼。

十八日,蕭良則與徐建強、徐亞雲、顧培軍離開香港。

之前飛抵香港,蕭良坐經濟艙卻非摳門,實在是香港、秣陵之間的航班,都是737之類的中型飛機,一趟航班總共就八個商務(公務)席。

蕭良他們提前訂票就剩三張公務艙(其他五張公務艙給朱鴻召、朱瑋興、朱禕琳、許建強、徐亞雲提前訂走了),而他與徐立桓、顧培軍、吳啟燕四個人同行,總不可能三人坐公務艙,留下另外一人坐經濟艙。

而蕭良很早就在南亭實業內部規定了,高層管理與中層、基層管理以及普通員工共同出差,在車旅、食宿的標準發生衝突時,除了一些特殊情況,都要遵循就低不就高、共行同住的原則。

蕭良這麼規定,也是擔心南亭實業太早出現階層的鴻溝,擔心高層人員過早脫離基層。

朱瑋興、朱禕琳早已經返回東洲,朱鴻召還要在香港多逗留兩天,吳啟燕、徐立桓也提前兩天,陪同會計師事務所的工作人員趕回東洲,對之前提交的財務報告做進一步的核查,現在就剩蕭良與許建強、徐亞雲、顧培軍四人,自然就都選擇了公務艙。

前後八天都在為工作的事情奔波,談不完的工作,見不完的人,也沒有留出時間購物。

這天特意提前兩個小時趕到機場,過安檢、邊檢,將行李托運後,也沒有直接進貴賓廳,四個人悠哉遊哉的逛起候機大廳裏的免稅店來,準備買些禮品帶回去。

卻不想剛逛過幾家店,四人剛要走進驢店,卻見沈君鵬、孫仰軍與柳軼群也在店裏。

沈君鵬正從柳軼群的手裏,將一隻票夾、腰帶接過來,待要吩咐隨行人員拿出信用卡付款,陡然看到蕭良他們走進來,神色僵硬的愣怔了片刻,才極其不自然的將手裏的票夾、腰帶遞還給驢店的導購小姐,撇撇嘴說道

“這兩樣不合適,我們再看看……”

導購小姐哪裏知道發生了什麼?

票夾、腰帶明明是年紀最長的那個客人滿心歡喜選中了,怎麼就突然變卦了?

導購小姐沒有理會沈君鵬,看向柳軼群,勸道“這票夾、腰帶是我們店的秋冬最新款,內地商場絕對看不到的,在香港也是限量銷售,也符合您的氣質——你剛才看了也是極滿意的,我們也確實給了最大的優惠力度,沒有辦法再優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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