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範春江他這時候能站出來,當著幾百圍觀村民的麵,掰扯法律條文嗎?
又或者趙執山現在就先安排人守在肖裕軍家及辦公室門口,然後再通知縣局開具搜查證進行搜查,又有什麼不可以。
現在關鍵還是看趙執山願不願意第一時間將這些漏洞都堵死。
蕭良這時候看到他爸、他哥站在院門口往裏看,他跟汪興民說了一聲,就先走了過去,也表示他作為雲社的一名普通幹事,無意幹涉他們這些“大人物”的決定。
汪興民看著蕭良走出院子,看向趙執山問道:“小蕭說的這個因素,縣公安局是不是需要考慮?”
打蛇不死反受其噬的道理,汪興民當然清楚。
既然走出第一步,他當然不想給肖裕軍掙紮的機會,也更希望這次能拔出蘿卜帶出泥。
要是能從肖裕軍家裏直接搜查出對範春江、周健齊這些人的不利證據,他哪裏還需要考慮其他有的沒的?
趙執山蹙著眉頭,沉吟片晌,避開範春江、周健齊等人的眼神,看向在場唯一能商量的人袁文海:“袁文海,你覺得呢?”
“確實是需要考慮涉案證據有被轉移、銷毀的可能。”袁文海說道。
“這樣吧,你先跟周阮碰個頭,要是有必要,可以提出口頭申請。”趙執山說道。
趙執山也不知道範春江牽涉有多深,但他跟範春江隻有喝過幾頓酒的交情,哪裏肯替他們再擔什麼幹係?
他就將事情的決定交給袁文海與負責對南亭果汁廠貪腐案進行審查的經偵人員,一切看上去就像是公事公辦。
“隋婧,你去找一下周阮隊長!”袁文海吩咐隋婧,立刻去鎮上將昨夜就到雲社的經偵人員請過來。
然而沒等隋婧動身,昨天夜裏就到雲社核查南亭果汁廠舉報材料的經偵副大隊長周阮,聽說趙執山來到雲社,就緊急帶著兩名經偵人員趕來現場,卻不想危機已經解除,等待他們的是趙執山不悅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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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華與大兒子蕭瀟在縣裏等出租車耽擱了幾分鍾,但他們又不清楚蕭良因何事趕回雲社,趕到雲社鎮政府就下了車。
他們在鎮政府大院找人打聽到是南亭村這邊出了事,步行趕過來,林學同、肖裕軍、何紅三人都已經上了銬了。
看到蕭良全須全尾的從院子裏走出來,蕭長華鬆了一口氣,問道:“這邊事情都解決了,怎麼會拉你過來?”
雖說這次重生回到九四年,大家都沒有承受太多的煎熬,但看到他爸、他哥滿臉憔悴,將這幾日的奔波、憂慮全寫在臉上,蕭良也是長長吐一口氣。
這時候錢海雲也從院子裏走出來,打過招呼就先帶輔警將林學同、肖裕軍、何紅三人押去派出所,蕭良往院子裏看了一眼,跟他爸、他哥說道:
“肖裕軍為了掩蓋侵占南亭村集體資產的罪證,指使何紅誣陷我。我這幾天了解到肖裕軍與何紅有可能存在不正當關係,昨天夜裏袁隊長押送我去縣局路上,途中有去找何紅的丈夫林學同,希望他能站出來替我作證。沒想到肖裕軍曾對林學同與何紅的女兒有過意圖不軌,林學同昨天從縣裏趕回來,知道這事後,一怒之下就將肖裕軍捆到他家院子裏,準備同歸於盡。何紅也已經交代誣告陷害我的事實,我的事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