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收手,我不敢擔保你沒事,說不得會在監獄坐上一兩年牢,但羲羲就不一樣了。
她知道有一個愛她、不惜為她豁出去一切的父親,大家就不會拿異樣的目光去看她——至少不敢。我覺得這才是你最應該做的。至於肖裕軍這狗|娘養的,強製猥褻未成年人、侵吞集體資產,加主謀誣陷他人,少不了要吃好幾年牢飯。而且啊,咱們國內監獄裏是有歧視鏈的,他們這些猥褻未成年人的,是最不受待見的。反而窮凶極惡的殺人犯,隻要不被判死刑,在監獄裏最滋潤,因為沒人敢惹他們。我覺得吧,將肖裕軍這狗娘養的送進去,才是最解恨的。你要是不信我的話,可以讓袁隊長來講講監獄裏的趣事……”
“社會主義監獄沒那些齷齪事,你別他麼胡說八道。”袁文海見蕭良又要拖他下水,連忙撇清道。
看到林學同垮了似的一屁股坐地上,蕭良手心捏著汗,走過去將打火機從他手裏抽出來。
錢海雲與一名輔警見機走進來,將不再反抗的林學同挾住,也顧不上給他戴手銬,直接先將他拖了出去,過後安排其他輔警走進來,將捆綁肖裕軍、何紅的電線解開。
袁文海走過來,看蕭良還坐在地上,輕輕踢了他一腳,問道:“你還賴地上做什麼?”
“我他媽腿發軟,”重生回到九四年,短短幾天就經曆這麼多事,蕭良心情激蕩之餘,也難免身體發虛,帶點任性的叫道,“我今天剛洗清嫌疑,林學同剛才要是激動了,我就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心虛個毛線,外麵找來滅火器了,最多毀容!”袁文海見事情妥善解決了,心情大好,開玩笑說道。
“下次別想我幫你們什麼忙,”
蕭良賭咒說道,見袁文海胳膊打個石膏不方便,朝隋婧請求,
“隋警官,你拉我一把。”
“你是想占我們小隋的便宜。”袁文海沒有同情心的說道。
隋婧白了袁文海一眼,走過來將蕭良攙扶起來。
趙執山與範春江走進院子裏來,看到院子裏的情形,心情都頗為複雜。
汪興民卻是頗為自得的看向蕭良,安慰他道:“小蕭這兩天受委屈了……”
案情疑點是隋婧當街攔路捅破的,果汁廠的舉報材料是顧培軍連夜送到他宿舍的,然後他又在袁文海那裏了解到趙執山與範春江的交情一般,汪興民此時還不清楚作為強奸未遂案的嫌疑人,蕭良在幕後做了哪些事,或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
不過,他們一群人圍在院子外束手無策,蕭良在緊急關頭不顧個人安危站出來,這麼快就瓦解林學同內心的防線,化解了這場令所有人都汗流浹背的危機,卻是汪興民目睹。
至於蕭良剛到場就對杜學兵大打出手,隻要沒有造成不可控的惡劣後果,誰會在意?
又或者說這一刻,誰還會認為杜學兵沒有參與對蕭良的陷害?
說實話,蕭良真要撂挑子,他們又能說他什麼?
誰還沒有一點脾氣了?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