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突然的消息(2 / 2)

警車駛出縣局大院,蕭良看到他爸蕭長華、他哥蕭瀟正從林蔭道朝公安局大門這邊走過來,搖下車窗跟他們打招呼:

“爸、哥,公安局已經查清楚事實真相,解除了對我的立案。現在雲社發生點事情,我現在要跟趙局長與袁隊長趕回雲社,你們先回市裏吧!”

“沒事,沒事,你們先去雲社,我們找輛出租車跟上來!”

什麼事都沒有搞清楚,蕭長華又哪裏能安心回市裏?隻是讓蕭良先陪趙執山、袁文海去雲社,他們打車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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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縣城到雲社二十多公裏的鄉鎮石子路,隻用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雲社,到鎮上與守在那裏的汪興民會合後,就往鎮區東麵的南亭村趕過去。

南亭村就在鎮東頭,鄉鎮公路從雲社鎮老街往東延伸出去,約七八百米就是林學同他家院子,坐落在鄉鎮公路北麵。

院門已經被卸了下來,範春江、杜學兵、葛建國以及黨委副書記周健齊以及黨政辦主任梁朝斌等人都守在院門前,外圍更是被兩三百名看熱鬧的群眾圍得水泄不通。

除了顧培軍外,還有十幾個村鎮聯防隊員在內側維持秩序。

雲社碩果僅存的編製民警錢海雲,正焦頭爛額的帶著幾名輔警站在範春江身邊商議對策,卻也沒敢衝進院子裏去。

比較意外的是果汁廠廠辦副科長張斐麗也站在院門口,似乎正努力說服她公公、黨委副書記周健齊什麼,但周健齊黑瘦的臉緊繃著,一副不容商量的樣子。

張斐麗她父母家與林學同家就隔著一戶人家,是幾代人都毗鄰而居的近鄰,而何紅嫁給林學同後,與張斐麗都進了果汁廠,平時都在同一棟辦公樓工作,關係親密。

蕭良遠遠看到張斐麗出現在院門口,不難想象她是想進去勸說林學同放棄極端念頭,但周健齊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媳婦冒這個險?

蕭良想到他這次重生回九四年,從何紅房裏逃出來,被村民圍毆,也是張斐麗站出來勸阻,要不然他不知道要多吃多少苦頭。

蕭良默不作聲跟著趙執山、汪興民、袁文海走過去,探頭往院子裏看了兩眼,見肖裕軍、何紅兩人被打得滿身是血,此時被林學同拿電線捆在院子裏的那棵老桑樹上。

林學同手裏拽著打火機,滿臉胡茬子,眼睛布滿血絲,殺氣騰騰的蹲在地上,盯著從院門口往裏窺視的人。

院子裏到處都是刺鼻的汽油味,地上濕了一片——林學同不僅給肖裕軍、何紅身上澆透汽油,也給自己身上澆了汽油,地上也到處都是。

咬人的狗不叫喚,林學同這樣子,真沒有人敢走進去勸。

蕭良搓著手窺了範春江、杜學兵一眼,問道:“範鎮長,現在能證明我是被誣陷冤枉的吧,怎麼杜站長還好生生站在這裏看好戲?”

“蕭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何紅誣陷你,我也是被蒙在鼓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誣陷你?我可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你對何紅強奸啊,我隻是老老實實說了你夜裏喝醉酒、住到何紅她家這事。這難道不是事實?我他媽有一句畫蛇添足的話,我他媽不得好死!”杜學兵氣勢不弱的指天跺地賭咒道。

“你媽真以為自己能得好死!”

杜學兵作為經管站站長,是他的直接領導,給肖裕軍他們通風報信也就算了,還是他利用自己年少無知、對他毫無戒心,強灌自己的酒才導致後麵的一切,蕭良對他怎麼可能不恨?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蕭良哪裏還會有半點顧忌,掄起手就給杜學兵一個耳刮子,抽得他一個踉蹌,腦殼嗡嗡作響,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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