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案件要換負責人(2 / 3)

袁文海看了隋婧一眼,禁不住想,明明都知道被利用了,竟然還揪住案件的疑點不放,這就是單純的熱血?

不過,袁文海此時隻是將打石膏的胳膊擺到身前,叫痛堵住隋婧的嘴:

“哎呀,我胳膊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過來路上坐車碰到哪裏了。你到派出所借電話打給你嫂子,就說我在雲社衛生院這邊住下了,省得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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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婧剛走不久,和衣躺在病床上歇息的袁文海聽到有人推門走進來,還以為隋婧去而複返,轉頭卻見是蕭良戴著口罩站在門口,頭都大了幾分,坐起來說道:

“你小子膽子不小啊,雲社幾十號人都等著你自投羅網呢,你還真敢鑽進來!”

蕭良笑了笑,拉到一把椅子坐到能瞥見窗外大院的牆角裏,說道:“袁隊胳膊還打著石膏,竟然願意回雲社趟這渾水,我也沒有想到啊!”

“你可別自作多情,”袁文海截住蕭良的話頭,說道,“你騙隋婧到雲社來,跟你們鎮上鬧得不可開交,你們鎮上都將我們副局長搬出來了。我作為隋婧的帶隊師父,實在沒有什麼辦法賴在縣醫院裏——可不是我想趟這渾水。”

蕭良確認是範春江將趙執山搬到雲社來的,不是其他因素,平靜的問道:“範春江如此熱切要在雲社抓住我,還不惜將你們副局長趙執山搬過來壓製隋婧——你現在能肯定我是被陷害的了吧?”

袁文海瞅著蕭良的眼睛,沒想他被通緝搜捕,消息還如此靈通,撇了撇嘴,說道:

“我跟你說過,猜測是沒有用的,你想洗脫嫌疑,是需要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是被陷害的?”

袁文海看到雲社這幾天叫隋婧攪得陣腳大亂,當然懷疑範春江有很大的問題。

不過,他早就不是單憑一腔熱血就莽撞行事的毛頭小子了,要是蕭良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他也怕卷入扯不清的麻煩與是非之中啊。

“我找到一些材料,能證明肖裕軍擔任南亭村黨支部書記、果汁廠廠長期間,涉嫌侵占、轉移果汁廠的巨額資產。”蕭良說道。

“這個是能說明肖裕軍有陷害你的動機,但問題現在是何紅控告你涉嫌強奸,而非肖裕軍控告你。你有沒有證據,能證明何紅是受肖裕軍的指使或脅迫?”袁文海蹙著眉頭問道。

“隻要對肖裕軍展開調查,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蕭良說道。

袁文海蹙著眉頭說道:“就算有證據,但要不要對肖裕軍,對南亭湖果汁廠的問題展開調查,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應該知道這是兩個案子吧?”

蕭良當然清楚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平靜的問道:“現在鎮上除了範春江不惜將你們副局長搬出來,也要繼續在雲社布下天羅地網搜捕我,但黨委書記汪興民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麵,你就一點都不覺得好奇?”

“你想做什麼?”袁文海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蕭良兩眼,一時猜不到被口罩遮大半張臉的他想幹什麼。

他內心深處的正義感即便還沒有被現實徹底消磨掉,但還絕不至於像隋婧那般,僅憑著一腔熱血,就跟在縣裏有著千絲萬縷聯係、一通電話能將趙執山請來雲社的範春江起衝突。

當然,袁文海內心深處也不想否認,除了援救之恩外,蕭良本身也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

蕭良五天前回到東洲市分兩次給自己家裏打電話,都是隋婧接的,袁文海當時就猜測蕭良實際是想通過隋婧了解一些情況。

不過,蕭良的資料上明明寫著他才二十二歲,剛剛參加工作才兩年,被人陷害,既沒有倉皇外逃,也沒有迫不及待回雲社鑽進範春江這些人所布下的羅網,是如何冷靜做到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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