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驚魂未定,等消化完腦子關於這裏的信息,脫力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她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劫後餘生般的哭了起來。
她哭的宣泄,淚水決堤,很快淚流滿麵,但又克製住,怕被趕出去,哭聲不敢太大。
見她克製哭聲,沈聽瀾走上前,遞去一包紙巾,“想哭就好好哭一場,沒事的,也沒事了。”
這姐姐的狀況,看著像是被囚禁了很久,而一般被囚禁的,要麼是腦殘小說的苦情女主要麼是被拐賣的婦女。
哪怕是修真世界的禁臠,本質上和被拐賣的人沒什麼區別。
“我...我......”那人想解釋,可她太激動太顫抖,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說出我、我,我了十幾秒還是泣不成聲。
“你先緩緩,不急的。”怕她會顧慮什麼,沈聽瀾趕緊補上,“你想在這裏待多久都可以,所以你放心,好好緩和好情緒,不著急哈。”
那人重重點頭,但沒有放聲大哭,隻是小聲抽泣著,盡量不打擾到別人。
她哭的時候,溫硯秋讓人準備適合病患的飯菜,盡快送過來,不僅如此,還讓人送雙拖鞋過來。
等飯菜送過來,情緒失控的大姐也緩和了過來,正想和沈聽瀾解釋她的世界。
“你先吃點東西,吃完我們再聊。”了解情況不急於一時,她肚子早咕咕叫,還是先吃飯吧。
“好、好,謝謝。”
大姐捂了捂幹癟的肚子,她這幾年沒有吃過幾頓好飯,甚至是飽飯,此刻久違的看到正常的飯菜,她差一點又要不爭氣的哭出來。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接過食盒,百感交集的到一旁,小口又懷念的慢慢吃著飯菜。
她被拐賣前是一名護士,知道餓久了不能狼吞虎咽,隻能細嚼慢咽,讓胃適應適應。
而這些飯菜都是清淡少油少鹽,她都可以吃。
她埋頭吃著飯時,這段時間一直過來看書的白之喻走了過來,報備了一聲。
“我明日要參加鄉試,未來九天就先不來了。”
他這段時間其實都在趕路,為了省錢,他昨日才到了省府,稍作休息後就要進行鄉試秋闈。
“我印象裏秋闈是八月份的事情,你那怎麼那麼早考試?還是說你們鄉試不是八月份考?”
現在才六月底啊。
“我那個世界現在已經八月份了。”
沈聽瀾懂了,他世界的時間和這個世界的不一樣,抗戰世界的也不一樣,正好冬夏顛倒了。
“那祝你旗開得勝,爭取考上舉人。”
鄉試是舉人吧,我應該沒記錯,範進中舉好像就是鄉試。
“多謝。”白之喻靦腆一笑,完了沒有立刻離開,也不知道想幹什麼。
“你這是還有事嗎?”想到他的情況,放在古代應該是窮酸秀才,還連看書的蠟燭都舍不得點,她猶豫了一下,“需要我投資你考試用品嗎?吃的喝的用的等等。”
白之喻搖了搖頭,“不用,我已經準備妥當。”
“那你是?”沈聽瀾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