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找孫教授有事,卻聽到劉教授說他早來找自己,沒看到人就過來找。
“找陳隊長給你多安排休息時間,你瞧瞧你,這才幾天,都滄桑了。”
想到陳啟行的婆婆媽媽,維克司拉過孫教授朝外走,“程序上有點問題,你過來看看,老維我給你好好講講。”
程序有問題!?
孫教授嚴肅起來,謙虛詢問:“那你和我好好講講。”
“就是關於痛感程序,你了解的不夠,編寫的......”
兩個人邊離開邊聊,至於陳啟行是誰,早被他們拋之腦後。
看著走遠的兩人,陳啟行哭笑不得,想了想,去找了沈聽瀾。
“陳隊,你怎麼來了?”看到他,沈聽瀾下意識站了起來,“是維克司那邊出事了嗎?”
“這倒沒有,隻是想你出麵......”
陳啟行想讓她出麵讓那些工作狂魔多注意休息,可話沒有說完,不知道在哪裏躺著的店靈興高采烈的聲音傳來,“叮鈴~叮鈴~宿主有客人來啦!”
並不知道它有沒有手舞足蹈,沈聽瀾下意識朝大門看去,這一眼,她心神一顫,來自靈魂的震動讓她下意識走了過去。
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過來的人是一位女同誌,一頭齊耳短發,戴著一頂洗到發白還打上補丁的帽子,上麵是一層雪,肩膀上也有。
她衣服穿的很臃腫,但似乎不保暖,因為女同誌凍的嘴唇幹裂又發白,臉也被凍傷了。
這並不是沈聽瀾心神震顫的原因,正在讓她血液沸騰的,是這位女同誌的帽子上的五角星和手臂上那兩個燙的讓人眼眶發熱濕潤的兩個字--
八路。
這兩個字,隻要不是賣國賊,看到都會心起波瀾。
十幾分鍾前,抗戰世界。
“黃同誌,團長找你,你快點跟我過去。”
黃同誌頭也不抬,“等一下,我給傷員包紮好傷口就過去。”
部隊要橫穿雪山支援其他部隊,一路上不少人被凍傷,甚至是凍死在路上,可沒有人有怨言,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身後是四萬萬同胞,他們沒有退路,也退不得。
“我來,你先去找團長。”來人熟練的接過她的工作。
戰友和自己受傷的多了,他們都學會了怎麼給戰友和自己包紮,而誰都會的包紮方法是抓起一把土往傷口一糊,解開腿上的綁帶將傷口包起來。
“行。”
黃桂花同誌起身,小跑的朝團長所在的山洞跑去。
“團長,你找我有什麼事?我那邊還有不少傷員需要醫治,你長話短說。”
年紀輕輕就生了白發的劉團長苦澀說道:“前麵發生了雪崩,二連三班無一生還,我決定從東邊繞過去。”
“東方地勢險惡,傷員無法前行,我決定由你帶隊,帶著傷員在這裏等大部隊過來。”
“東方繞過去?!你不要命了!”
黃桂花同誌不僅是團裏的唯一的護士,還是三連的連長,行軍路上的地勢自然了如指掌。
東方是懸崖峭壁,現在還漫山風雪,一不小心就會跌落懸崖屍骨無存,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選擇那條路。